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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俊美和顧紹的美艷不同,顧紹的美帶著一種妖氣甚至是攻擊性,讓人見了以後會情不自禁地將他與女子作比較。而此人這張臉更多的則是俊美,只是眉間那顆硃砂痣令他的容顏平添幾分妖嬈。
兩人的容顏都無可挑剔,每人的喜好也不盡相同,所以很難替他們的容色分出高下。
只是此刻,他那張顏如舜華的臉上一片冰冷,唇緊抿成一條線。袁媽媽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如篩糠。
&ldo;你沒看好她。&rdo;
他的聲音始終帶著些靡靡慵懶,但細聽之下卻夾雜著刺骨冷冽。
袁媽媽的頭磕在地上,無法辯解,因為這的確是她的失職。
男子不再看她,從她身旁走過,帶起一陣凌冽的風,他的聲音再次響在袁媽媽耳邊,&ldo;下去自領三鞭。&rdo;
袁媽媽磕頭謝恩,風月樓的鞭子可不是那麼好受,三鞭也足以讓她一個習武之人兩日腳不能著地。主子還是那個主子,只是曾經那個無心之人如今不知怎的開始將一個女子放在了他那冰封多年的心上。
闌珊閣內,顧紹正讓侍童幫他處理著手上的傷口,藥水塗抹在他被咬得甚為嚴重的手腕上,他卻連眼皮子都未眨下,似乎不再有痛覺。
但只要他自己知道,這樣的痛根本不算什麼,他曾經受過比這更痛更恥辱的傷。
屋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侍童替自己主子包紮的手嚇得一抖,和主子一同望向那踏門而入的年輕男子。
侍童沒見過此人,但他在看見此人眉心的紅痣以及腰間繫著的那塊象徵著尊貴身份的玉佩時,他只得撲通一聲跪地,連給自己主子包紮的事都放下了。
風月樓中的人都知道,這塊玉佩代表著什麼,即使他們這些身份低微之人從未見過此代樓主的真顏。
顧紹見到此人時,狐狸眼微微眯了眯,讓侍童關門下去,他自己則快速將手腕上的紗布纏好,起身與他對視。
他的身高略矮於此人。
這個男人就如同窗外的月光,如霜皎潔。反觀自己,淤泥中生長,早已沾染上一身汙濁。
白袍男子突然一個殘影快速閃到顧紹跟前,伸出一隻手直掐上他咽喉,冷道:&ldo;以前你打什麼算盤我不管,但你今日在觸及我的底線。&rdo;
他聽人稟了,顧紹就是這樣掐著他拿命護著的女人。以前的他身體殘缺什麼都不是,他也因太多無法抗拒的阻力不能與她廝守一生。可他現在明明有足以庇護她的能力,卻因一個疏忽,讓她差點……他怎能不恨。
顧紹第一次感受到眼前這個已經練成完整&ldo;娑婆七殺&rdo;男人的功力,的確比他練那些陰邪功法還要來得厲害,巨大的威壓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羨慕嫉妒還有無邊的苦澀在他心頭蔓延,他不甘心。為什麼他們身上明明有著相同的血液,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個人如今繼承了父親的一切,而他卻依舊是個見不得光的人,父親至消失前都不肯承認他的身份。
在外人眼中,他不過是風月樓中一個賣笑的男人,只是多了一個可笑的頭牌身份。
而這人呢,高高在上的風月樓樓主,掌握樓中所有人的生死,勢力甚至都蔓延到了東梁朝堂。父親將他一生中的輝煌毫不保留地留給了他,最厲害的功法,最忠心的下屬,最龐大的勢力,而他顧紹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自己的母親身份低賤被父親所嫌,對方的母親曾身份高貴得父親所喜,所以才這樣對他嗎?
顧紹的臉色已經被掐得漸漸泛紫,但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極為艱難地開口:&ldo;樓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