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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聽了軍愁,民聽了民怕。
哪裡去辨甚麼真共假?
眼見的吹翻了這家,吹傷了那家,只吹的水盡鵝飛罷!
這歌謠雖不是時下所做,聽著確是相當應景。
‐‐天啟元年,豐熹宗即位之初,朝中東林勢盛,眾正盈朝,其權傾朝野,排除異己,打壓良善,熹宗皇帝親信稀微,孤掌難鳴,其年之秋,為制衡文官集團,監視武官行為,提拔宦官李進忠為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提督寶和三店,二年,以李進忠為首的閹黨勾結錦衣衛,直至如今,三年春末,廠衛之毒流已滿天下,其橫行不法,為所欲為,人人聞之而色變。
一時,兩黨之爭風起雲湧,官場烏煙瘴氣,秩序混亂,惶惶不可終日。
以上,皆是張紹民就這兩年朝中局勢所做的總結。
桌上,張紹民飲盡了杯中的烈酒,語重心長地對著馮素貞與李兆廷二人傾訴著心中的無奈。
其言語間隱忍著苦悶,聽得天香這個瞭然一切的旁人心中也煞是不好受,若不是昨晚出了行刺未遂的那檔子破事,即便是她這個公主在場,怕是也要醉上一場了。
話雖如此,若是單就昨晚一事來說,林景年這位外人眼中的按察使庶&ldo;子&rdo;,在宮中雖無官無職,卻因為精通木藝與皇帝私交甚好,還因此被受封了太子太傅稱號。
如此天然的眼中釘一枚,不被盯上那才是怪事,跟朝中綱紀哪有半點關係。
可偏偏我們這位狡猾的丞相大人深說淺說,愣是將朝中大大小小能解決不能解決的問題都全盤托出了,訴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不是想有用的給他出出主意。
&ldo;這個張紹民,真是一點身為丞相的自覺都沒有。&rdo;
&ldo;看什麼呢?&rdo;林景年從他們幾人的議論中抽身,走到天香身旁,順著她視線看去,便瞧見河堤的戲臺子邊聚集了許多形形色色甩著水袖的公子,興致盎然道,&ldo;那兒來了出戲班子,遲一些我們一起去看吧。&rdo;
&ldo;你看得倒是挺開,不怕再像昨晚殺出來一個人要了你的小命?&rdo;
&ldo;到時我可不替你擋刀了。&rdo;
&ldo;我的命自然是沒有公主您的值錢。&rdo;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這個林景年似乎永遠這副樂不思蜀的開心模樣,比以往的自己還要沒心沒肺。
&ldo;你說你啊,要是當初接下了我皇兄給你的官職,哪還有這麼多事。&rdo;
沉默了半晌,天香瞥一眼她便將視線移向了遠處。
&ldo;算了算了,到時估計是更亂了。&rdo;她頹然擺擺手,&ldo;以你的智商,沒準死得更慘。&rdo;
這豐朝的天下又不是她的故鄉,她沒有自己這般感同身受也實屬正常。
怪只怪她皇兄沒有一點用人的眼光,忌憚那些個文人也就算了,竟然連張大哥這位前朝功臣也不甚信任,寧可去提拔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太監。
她總不能教唆張大哥也將自己閹了,以取得皇兄的信任吧。
&ldo;雖然啊,對於昨晚連累到公主的事情我很抱歉,&rdo;她賊眉鼠眼湊到天香耳邊,低聲竊語,&ldo;但是公主您也並不是毫無收穫的,所以,嘿嘿。&rdo;
&ldo;去你的吧!&rdo;
&ldo;噓‐‐&rdo;
&ldo;你倒是說說我收穫了什麼?&rdo;天香梗直了脖子,一副你要真說出了點什麼便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ldo;你早上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