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侶的身份生活在一起。”
許雲冉仍舊看著池斯一的眼睛,似乎是在等待池斯一解釋她話裡的“伴侶”指代什麼。
“以同性戀伴侶的身份生活在一起。”池斯一補充道。
許雲冉看著池斯一,眼睛裡沒有驚訝,沒有欣喜,沒有失望,沒有一點兒波瀾,像是聽說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多久了?”
“兩個星期前我們剛住在一起。”
“住哪兒?”
“海港東路12號。”
“你做什麼的?”
“我在倫敦一家資本公司做風險投資。”
“正經人?”
池斯一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做正經工作?”
“嗯。”
“公司是正經生意?”
“嗯。”
“那門口的保鏢是保你的還是保她的?”
她們又沉默地對視了五秒。
“警方還在調查。”池斯一說。
“警是你報的?”
“是。”池斯一說,“我的律師也已經在跟進處理這件事。”
“你給我講一遍經過。”
池斯一講著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她的眼眶越來越紅,眼睛也變得潮溼。
許雲冉聽池斯一說完,視線從池斯一臉上移開,看了一會兒許星野。
她拿起手機,劃拉了兩下,撥出一個電話,然後站起身,把手放在了許星野的肩上。
電話被接通了,許雲冉收回手,踱著步站在了窗邊,斷斷續續地說著方言。掛了電話,她看到了池斯一緊緊握著許星野的手。
敲門聲響起,護士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做例行檢查,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之後就走了。
“你電話多少?”許雲冉問。
池斯一報了一串數字,然後就聽到了她自己手機的震動。
“這是我的。”許雲冉說。
池斯一點了點頭。
“我出去抽根菸。”許雲冉說完,走出了房間。
門被輕輕帶上。
許星野不明白,明明是初夏,草木生長的初夏,花開遍地的初夏,一切都應該是綠油油,五彩斑斕的,可為什麼,圍繞她的卻是白茫茫的雪。
她拖著快要凍僵的腿,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往前走。
她望見遠處的雪松林裡升起遠處裊裊炊煙。
她跌跌撞撞地朝著炊煙跑去。
她跑進了雪松林,雪松林裡清冷的味道湧入鼻腔,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拖著快要失去知覺的身體,往炊煙的方向跑去。
她看到了發紅的篝火,聞到了乾燥的木柴燃燒的味道。
她跑啊跑啊,跑到了燒得噼啪作響的篝火前,篝火把她的臉照得通紅。
她的手心傳來溫熱的觸感。
“斯一。”
她費力地撐開沉甸甸的眼皮。
眼前是明晃晃的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星野!”池斯一連忙站起身,“星野!”
一張有些憔悴的臉出現在了許星野的視野裡。
“斯一。”她的喉嚨好乾。
“我在。”
許星野彎起手臂,她的手臂好酸,好痛,每塊肌肉好像都在反對她的動作。
池斯一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臉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星野。”池斯一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紅紅的,有淚水在裡面打轉。
“你好嗎?”許星野的拇指輕輕劃過池斯一的臉龐。
“我很好,你好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