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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只有碗是燙的。”池斯一說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隻湯勺,形狀完美的金燦燦的雞蛋羹上,挖了一勺,伸到了許星野嘴邊。
在許星野可考的記憶中,她沒有被人餵過飯。所以在當池斯一把勺子伸到她嘴邊的時候,她表現出來一種異樣的僵硬和笨拙。
她低頭看了看勺子上的雞蛋羹,又抬眼看了看池斯一。
“怎麼不張嘴?燙嗎?”池斯一很困惑,想要收回勺子試一試溫度。她擔心的其實是她復刻的味道並不是許星野熟悉的和喜歡的。
但下一秒許星野就張開了嘴,笨拙地含住了勺子。
池斯一把勺子傾斜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雞蛋羹滑進了許星野的嘴裡。
池斯一低頭挖著第二口雞蛋羹,等她在抬起頭的時候,對上了許星野噙滿淚水的眼睛。池斯一放下勺子,抬手摸了摸許星野的頭。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許星野把頭埋在膝蓋裡,“斯一,你別對我這麼好。”
“怎麼了?”池斯一笑著問,她的聲音溫柔極了。
“你這樣我會離不開你的。”
“為什麼?”
“因為我這個人受不了別人向我示弱,更受不了別人對我好。”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四目相對。
許星野跳起身,抱住了池斯一的脖子。池斯一連忙伸展胳膊,保護雞蛋羹不被打翻。
“好啦。”池斯一摸著許星野汗津津的後背。
“你好香。”許星野埋在池斯一脖子裡吸了一口,“為什麼趕了一天路,你還是香的。”
“雞蛋羹是你喜歡的味道嗎?”
“是。你也是我喜歡的味道。”
“乖,”池斯一摸了摸許星野的頭,“先吃飯,等下去洗個澡再休息。”
許星野鬆開池斯一,坐回床上,拉開衣服,把臉埋進去聞了聞,“你嫌棄我。”
“怎麼會?”池斯一挖起一勺雞蛋羹,伸到了許星野嘴邊。
***
去過朱可來以後,許星野幾乎是立刻就愛上了沱沱河村。
這裡的路上鋪著整齊的水泥,坡路平緩,房子精緻漂亮,生活愜意。
這裡就是田園牧歌式的理想生活的範本,是城市年輕人出逃的目的地。
坐在柚子莊園的開放咖啡空間裡喝手衝咖啡的時候,許星野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
她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秦柚柚和秦蕾蕾,然後又藉著看窗外的風景,看向了一臉嚴肅在說些什麼的池斯一。
這裡陽光明媚的生活正在繼續,而朱可來,對她們來講,無疑是場想要趕快忘記的噩夢。
秦蕾蕾跟她說,池斯一之所以放棄朱可來,是因為朱可來地理位置過於偏僻。
許星野想到了去往朱可來的曲折山路。這個村莊本身沒有足夠多的勞動力作為一個獨立的生產單元,而且內部環境過於複雜,監管難度超出想象。之前的專案中斷,想必也是因為有同樣的顧慮。
幾乎沒有收尾工作,用“老賴”兩個字搪塞了一切,導致整個村莊陷入困境,之前跟他們合作的投資方可氣又可恨。
可這又怪得了誰呢,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我們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濫殺無辜的世界裡。
縱然我們生活的半徑裡不會真的有人用具體的武器濫殺無辜。
但“絕望”是比致命的武器更可怕的東西。
“絕望”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瘟疫,不致命,但也不會痊癒,得了就只能等著慢慢死去。
更讓許星野“絕望”的是,在朱可來村,她每時每刻都被提醒著自己的女性身份。
“城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