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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會到很晚。怕你會想我,如果你想我,就在房間裡等我。”
“你這趟差哪天結束?”
“怎麼,你盼我走?”
許星野笑著,轉頭看了一眼池斯一,“我只是怕你想我。”
池斯一轉過頭,看了會兒擋風玻璃外的車,早晨的陽光把車前蓋照得明晃晃。
“我回倫敦的行程是在週三的凌晨,這週三。”池斯一若無其事地說,彷彿只是在描述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一樣。
許星野看著眼前的路,表現出同樣的若無其事,“那我去送你。”
“好。”池斯一看向了窗外。
早上十點鐘,許星野把車開進了寫字樓的下客區。池斯一看著她的嘴唇,摸了摸她的臉,像是某種吻別,然後她晃了晃手裡的手機,意思是手機聯絡。緊接著轉身,推門走下了車。
許星野在地庫裡轉了幾圈,把車停在了公司寫著專用停車位的地方。
拎起書包,站進了電梯裡。因為已經過了上下班的高峰時段,樓裡的電梯空無一人。
許星野獨自站在電梯裡,有一種回到真實世界的感覺,回到自己的倉鼠籠裡,現在她只需要上樓,開啟電腦,做這周的市場資訊簡報,做每天的社交平臺輿論監察,這是她熟悉的生活。
不得不說池斯一出現以後,她的日子每一天都靚麗且陌生。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品嚐禁果,第一次開賓士,第一次開跑車,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如此脆弱,如此擅長自毀,第一次在草坪上看那麼多漂亮的男男女女,第一次去拉拉酒吧,第一次被陌生人邀請參加四人夜間有氧活動……
這些靚麗而陌生的生活是伴隨池斯一而來的,多半也會跟著池斯一在這週三凌晨的飛機一起離去。
而繼續向前延展的只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沒寫完的學士論文和她剛剛開始的職業生涯。
電梯的“叮”聲響起,許星野拎著書包進了公司,公司跟池斯一上週來了以後沒什麼不同,工位乾乾淨淨,人人正襟危坐,會議室的門和孫文輝辦公室的門永遠關著。
夏銘已經在工位忙了一會兒了,看到許星野來了,抬頭打了聲招呼。
“這又開上會了?”
“可不嘛。”
“抽菸嗎?”夏銘比劃了比劃。
“我這剛上樓……”
“領導忙著開會呢,沒人在意。”
“你挑戰我的職業素養!”
五分鐘後,兩個人站在樓下吸菸區,一個吞雲吐霧,另一個抬著頭髮呆。
“你變了。”夏銘對空氣說。
許星野看看夏銘視線盡頭的空氣,又看了看同樣站在吸菸區吞雲吐霧的中年白領。
“找什麼呢,這兒只有一個人能聽見我說話。”夏銘說。
“哦,可是我沒變啊。”
夏銘笑著咳嗽了兩聲,鼻孔裡飄出白色的煙氣,像太上老君騎的水牛。
“週末幹嘛去了?”夏銘問。
“當司機。”
“呵,怎麼樣啊,這位大佬週末都去哪兒了?”
“這可是大佬的隱私。”許星野搪塞道,她不想讓池斯一成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八卦。
“隱私?大佬收買你了?付費讓你保密嗎?”
“啊!”許星野隔著大廈的玻璃,看到了跟孫文輝和池斯一兩人一前一後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怎麼了?”夏銘回過頭,順著許星野的視線望去。
“孫總下來抽菸了。”她立刻把煙摁滅,拉著許星野進了旁邊的快遞收發室。
“孟哥,二十層的快遞有嗎?”夏銘熱絡地打著招呼。
快遞孟哥正在收發室裡彎著腰,埋頭分發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