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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摸著她可愛的熊臉,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沒有特指誰,沒有特指許星野,她的擁抱和撫摸就只是對一個基因變異的藍色北極熊人偶而已。
如果當時人偶服裡裝著的是其他人,會不會也是同樣的劇情走向?
會有另一人,在她需要的時刻出現,屈服於她,跟她擁抱,接吻,做接下來所有的事情。
世界是圍繞池斯一轉的,他者皆是配角。
包括許星野。
甚至,說不定,另一個人情願做籠中鳥。於是,此刻,她們一定正在ApEx頂樓的套房裡纏綿悱惻。
另一個人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門上的消防疏散緊急通道,不會想要跟著紅色的箭頭,沿著最安全最快的路線逃出生天。
她多希望自己是鈍感的。
但她不是。
她沒有愛過人,她沒想到,愛直達她的本色,直達她心臟最柔軟的部分。
那裡極度敏感,敏感到有些脆弱。
她疼得想把自己的心臟整個挖掉,她甚至有點兒不想再繼續在花市店工作了。
她把玻璃門推開個小縫,進了店裡。
她沒有開燈,呆呆地站在店裡,透過玻璃看著窗外偶爾經過的行人。偶爾對視的時候,她能從行人注視著她的眼神裡看出來,他們在判斷她是人還是鬼,是模特還是真人。
她推開儲藏間的門,開啟頂燈,慘白慘白的冷光把這裡照得像個停屍間。
她撐開了一張還算舒服的露營躺椅,關了燈,躺在了椅子上。
房間好黑,殘月沒有光,更照不進窗子,她有點兒害怕。
起身,翻出來一支香薰蠟燭,放在了窗臺上。
讓她覺得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也習慣了暖光。她關上頂燈,躺在躺椅上,看著窗臺上的蠟燭,不停地流淚,直到疲憊和睏倦再次襲來。
她又站在了那條冰冷的溪流前,舉目環顧,山間濃霧瀰漫。
她的喉嚨好乾,她跪在溪水邊,捧起冰涼的溪水,冰涼的溪水滑進胃裡。好冷,真的好冷,她的心肝脾肺腎一齊打了個冷戰。
一隻透明的水壺伸到了她面前,她接過水壺,擰開瓶口,摁著瓶肚,伸進冰涼的溪水裡,看著水溢進壺嘴。水壺下沉,逐漸被灌滿,她拿起水壺,擰上瓶口。
轉過身,遞給她水壺的人消失在身邊。
她匆忙起身,慌不擇路地往前跑。
霧越來越重。
她一直往前狂奔,對道路不加選擇地往前狂奔。
她終於望見山崖上的樹,一棵蘋果樹。
穿著白色吊帶裙的池斯一披著頭髮,光著腳,正在跑向那棵樹。
“斯一,斯一!”
“我在,星野,我在。”
一隻溫熱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觸感真實得可怕。
她又聞到了雪松林裡篝火的味道,清冷與熱烈並存,篝火噼啪作響。
她睜開睡眼,窗臺上的蠟燭還在燃燒。藉著閃爍的燭光,她看清了池斯一的臉。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剛剛停留過淚水。
“斯一?”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
“我在。”池斯一的聲音有些啞。
池斯一半跪在她身邊,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溫熱的觸感傳來,這不是她的夢境。
許星野起身,緊緊地抱住了池斯一的脖子。靠近篝火,她的心臟開始融化。
池斯一輕輕摸著她的後背,從噩夢裡醒來,她的後背溼漉漉的。
“你怎麼在這兒?”許星野的鼻音很重。
“擔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