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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垂著頭顱,立在冷魆的寒風中,臉色蒼白慘澹。
「我真的,吃飽了撐的擔心你出事,惦記你安危,巴巴的跑來見你,我真他媽賤死了。」
丁謠被他這番話狠狠一擊,大腦有片刻空白。
她不過是發了一個字,他就想的如此深遠,冒著嚴冬的清寒,守在這裡等她回家。
一瞬間,丁謠覺得自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很快,她清醒過來,少年對她的關心是不是過頭了?這完全不是普通朋友會越界的作為。
意識到隱晦私密的情感,她像目睹了潘多拉之盒開啟,有無數禁忌荒唐的念頭噴薄而出。
然而楚旭廷卻沒再說什麼,對她草率做出的裁決感到失望。
他不再多言,僵著背脊,負氣打車門,發洩般重重關上。
轎車揚長而去,帶著悶沉的低吼。
丁謠艱難的移動著步伐,體感溫度竟比先前更低了。
這種冗雜的思緒實在叫人煩躁,她吐出一口氣,努力抑制著心頭窩火,快步趕回小區。
翌日再次見到喬真,楚旭廷帶頭圍住他,看這架勢,免不了一場惡戰。
楊小天一旁搭腔,「貼吧的影片你找人拍的吧?我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都做得出來,企圖用輿論致勝!」
喬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炫耀似的翻出通話介面,遞到楚旭廷面前。
「你看,她想都沒想直接站在我這邊。」
楚旭廷怒極反笑,大拇指抵住下巴,若有所思,「你說你幹嘛叫喬真?誰起的名?應該叫喬假,或者喬綠茶。」
喬真、喬假、喬綠茶。
「你看多適合你。」
兩名少年互瞪對方,暗地廝殺較量。
楚旭廷豈會鬧不明白這種笑面虎的算盤,畢竟比起家裡那位,眼前這個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其實,我還得感謝你,推波助瀾這個道理你懂嗎?」
他喜歡丁謠的事,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口。怕貿然提起這茬,會嚇到她,所以他一直默默忍耐。但昨晚,他說出那句話時,明顯感覺到她驚訝忪怔的情緒。
步步為營遠比強攻猛奪的好。
喬真冷嗤,「總歸,我跟她才是一路人。」
「嗯,未見分曉,別妄下定論。」
楚旭廷其實很氣,氣丁謠沒有理由的偏袒,氣他一時不察,竟然栽在這種小兒科手段裡。
綿裡藏針的人,他見的多了,怎麼當時沒反應過來。
廝咬搏鬥並非一定要見硝煙,對立的兩個人已經用目光射殺了對方千百次。
楚旭廷最終沒有動他,吃過一次暗虧,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雙休日學校放假,喬真收拾好行禮,滿懷期待的擠上地鐵。歸心似箭,如朝聖的虔誠信徒,奔向皈依的佛堂。
他來的很早,丁謠還沒起。
躡手躡腳回到自己的房間看書,但他無法靜心,異樣的情愫總會不由自主的挑起。不能複習功課,喬真索性起身,幫忙打掃收拾屋子。
偌大的房間陳設很簡易,除了種下的幾株綠植外,用作裝飾的小東西少的可憐。
喬真將垃圾分類裝好,準備扔去樓下。
出門剛好在電梯口與三名少年狹路相逢。
楊小天還不清楚他跟丁謠的關係,見他從屋裡出來,楞半天沒反應過來。
蕭明明嗤笑著解釋,「你大概還不知道,某人是謠謠姐的客人吧?」
楊小天搖頭,「我天,小姐姐就是缺心眼,怎麼引茶入室?」然後,他故意在走廊到處嗅嗅,「哎,你們聞見沒,好刺鼻的綠茶味。」
在見到喬真關門出來那一刻,楚旭廷必須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