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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浮塵,他走到陽光裡,感受微微暖意。
不對,這不是夢,他從未做過這麼真實的夢,警察是真的找上門來了。
夏聞竹趕忙回房間披上外套,開啟門,“抱歉久等了。”
“無事。”為首的警察臉色陰沉,亮出證件,隨即收起,腰間的警槍擦得發亮。
國內警察出警一般都會帶槍嗎?夏聞竹往後退了退,視線落在警察們的防彈背心上,特警兩個字明晃晃的出現在眼前。
“夏先生,我們收到群眾舉報,您家藏有大量海洛因。”
“什…什麼海洛因?”夏聞竹呼吸頓住,盯著警察腰間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地面,他摸了摸後腦勺,好像很久之前被舅舅拿槍抵著頭。
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夏聞竹皺起眉頭,感覺腦袋被塞了一團棉花,他又飄在恍惚的夢裡。
警察見他半天不動,上前拉他,“按照規定,我們需要將您控制起來,進屋搜查。”
“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夏聞竹臉色蒼白,朝後躲。
警察朝後一揮手,實習警遞上兩份檔案,雙雙遞到玄關,“這是證據,這是搜查令,夏先生,請你配合。”
枯槁
話音未落,夏聞竹被拽到樓梯口。一旁的小警察翻出手銬,轉頭看向隊長。
“先看住了,等違禁品翻出來再戴。”隊長頭打了個手勢,舉槍跨進門廳。
夏聞竹大腦一片混亂,定定地看著他們,隨即被推到牆角,口袋裡的安定藥品在推搡中被撞掉,滿是泥印的警靴粗魯地踩上鋁箔藥板。
藥片被碾成白色粉末,和簌簌掉落的牆灰混在一起。
樓梯口的牆皮什麼時候被破壞成這樣?
視線上移,面前站了兩個警察,身材魁梧,滿臉胡茬,離他最近那人臉上甚至有條猙獰的刀疤。
這警察長得好眼熟,像是催眠時給自己注射的保鏢。夏聞竹左右看了看,密不透風的環境裡,映著swat的防彈背心正對著自己。
黑底白字好像輓聯上的看不懂的詩。
夏聞竹眼皮一跳,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輓聯,葬禮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裡,那麼真實,那麼毛骨悚然。
空氣裡夾雜著金魚死去的腥味,女巫見怪不怪,抱起金魚親了一口,又放到水裡,轉身走到祭祀臺前,朝花壇磕了三個頭,掌心向上,虔誠無比。
風吹過,帶著淡淡的菊花味,那是深秋,楓葉從樹頂開始紅,陽光穿過樹梢,紅的黃的混在一起,像是被雨打溼的水彩畫。
夏聞竹遠遠看著,嘴巴被膠帶粘住,說不出話,眼睛熬地通紅。
女巫站起身,枯槁的雙手猛搖銅錢,一下,兩下,成群的烏鴉從頭頂飛過,天色陰沉,輓聯被風高高捲起,女巫手一揚,大火肆意,將方圓五里的花圈全部點燃。
熱浪奔騰,遠處的人影模糊成橫條色塊。
夏聞竹後背直冒冷汗,定睛看去,女巫脫下長袍,頭髮披散,火光映照臉上,皺紋深深,好似老了十歲。
“宋先生,張女士的魂魄已經超度完成。”
她身後站著一個男人,微微頷首,他戴著口罩,穿著風衣,臂彎彆著黑布條。
“下輩子,她一定會在翠湖邊遇見你。”
“那就好。”火堆噼啪作響,男人摘掉口罩,又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張沁生前做過錯事,對,就是那件事,您能不能再幫我洗刷一下她身上的罪行。”
女巫背過身,沒有立刻答應,她收著地上的銅錢串,男人也蹲下來一起收拾,天陰了,她數了數手裡銅錢,好久才開口:“這得加錢啊。”
“好,多少錢都沒問題,把她的罪行從閻羅簿裡摘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