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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不告而別,留自己一人在醫院。
這是頭一次他在發病後這麼快控制情緒。
以前的醫生總用奇奇怪怪的催眠方法,勾出他心中的美好,將痛苦壓抑,然而情緒藏不住,崩到臨界點就會爆發,一次比一次嚴重的催眠,最後導致精神崩潰。
好在這次醫生沒有試圖藏住他的恐懼,一個勁戳痛點,將父母去世反覆提及,最後重組情緒,將所有負面感情都擠掉。
因此,心理醫生再提起沈煜清名字時,夏聞竹心臟不再抽痛,心緒平靜得像一汪湖水,隔著很遠的距離,回憶著曾經。
夏聞竹漸漸找回了記憶,心理醫生不再來,他披著大衣,走到窗邊,樹葉蕭瑟,樓下停著一輛黑車。
夏聞竹心中一喜,轉過頭,病房門口仍是一群保鏢,沈煜清沒有出現。
願望落空,夏聞竹垂下眼眸,盯著手臂上長長短短的抓痕,扯了扯袖口,生怕這些傷露出來。
又等了半個月,夏聞竹出院,在保鏢的層層保護下坐上賓利車,只是這次司機換了人,是那個梳著中分發型的保鏢。
一路往北行駛,雨噼裡啪啦打在窗戶上,路過聖馬丁孤兒院,路兩頭圍起圍擋,打樁機一刻不停地工作,道路不擴張,只是縫縫補補,將貨車壓出來的坑填滿。
倫敦這麼多年沒什麼變化,老房子一年又一年地補上油漆,蓋住了時間的痕跡,哪像n市,隔一段時間,路口的奶茶店就換了新,最後連一家老店都找不到了。
夏聞竹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就像一張薄薄的紙,在這個城市裡亂飄。
半刻鐘後,車子停在象堡公寓樓下,夏聞竹推開車門,看到公寓門口站著的人,眼睛一亮。
沈煜清頭髮長了不少,風將劉海吹亂,站在雨裡,背對著他打電話。
夏聞竹喉結微動,想喊他名字,卻被保鏢推了一把,踉蹌走了兩步,撇了下嘴,忍不住喊道:“沈煜清,你怎麼才出現?為什麼不打傘?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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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的病情不會一下子好,但是換了醫生會慢慢康復的。小沈失蹤不是偶然,下一章會揭露。
提線木偶(上)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把我當哥哥嗎?”夏聞竹有些激動,聲音裡卻還帶著大病初癒的沙啞。
沈煜清不敢回頭,結束通話電話,背對著他開啟公寓的門,輕聲道:“對不起。”
“什麼?”夏聞竹彷彿被澆了盆冷水,眸光微動,試圖拉住沈煜清的袖子,卻被他躲閃過去。
夏聞竹手停在半空,指尖蜷曲,怔愣地看著他。
沈煜清大步往前走,停在電梯口,手機叮的一聲響,置頂的聯絡人傳來警告:“謹言慎行。”
短短四個字,沈煜清額角冒出冷汗。電梯門開了,他抬頭瞥了眼攝像頭,隱隱閃著紅光的機器像毒蛇的眼睛,稍不留神就會被吞沒。
沈煜清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