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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夏聞竹對著他背影揮了揮手。
浴室裡再次響起水聲,夏聞竹把椅子挪回原位,坐在沙發上,偏頭看向窗外,樓下車水馬龍,遠處鐘樓亮著燈,夏聞竹低頭看了眼手機,國內深夜了,而這裡燈火萬家,隱約看見人影走動。
夏聞竹手不自覺地摸上發頂,沈煜清的氣息似乎還停留在身側,他深吸一口氣,心情變得很奇怪,從校園到機場,一路輾轉,還好最後他們都在同一時差。
片刻後,沈煜清從浴室裡出來,夏聞竹抱著靠枕,抬頭看他。
沈煜清擦頭髮的動作一頓,笑著和他對視。他頭髮溼漉漉的,水滴從鬢角一路滑進低垂的衣領裡,勾勒出好看的脖頸線條,夏聞竹微張著唇,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哥,你在看什麼?”牆上的掛鐘嘀嗒作響,沈煜清緩緩靠近,手搭在夏聞竹的額頭上,“怎麼這麼燙,又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事,”夏聞竹甩開他的手,逃似的回到房間,隔著門喊了句:“晚安。”
門外應了聲,腳步聲漸遠。
夏聞竹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眼前似有一串星星在閃動。不知是不是他錯覺,沈煜清猝不及防地伸手,沒有一點邊界感,甚至衣服也不好好穿,衣領低就算了,褲子還短,像極了在勾引他。
夏聞竹用力一拍枕頭,輾轉反側,正常兄弟會摟摟抱抱嗎,正常兄弟會一邊喊著哥哥,卻做著男朋友的事嗎?
夏聞竹想不出個所以然,夜色漸深,大腦疲憊不堪,睡了過去。夢裡依舊有沈煜清的影子,他看見沈煜清站在高樓天台,喊他回家,秋風四起,夢裡他心臟很痛,像是被電擊了般無法控制身體。
夏聞竹的靈魂拼命想要掙脫軀殼,可這個夢太過真實,渾身無法動彈,任由風聲吹在耳畔,心臟被恨意填滿,想將沈煜清碎屍萬段。
但他的大腦深處卻下不去手,像是著了魔般,將恨意轉化成自我傷害,風灌滿喉嚨,痛感刺激神經,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倫敦下雨了,天空陰沉沉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夏聞竹偏了偏頭,沒醒。
沈煜清敲了敲門,走進屋,輕手輕腳地給他蓋好被子。想握一握夏聞竹手,卻在靠近時,看見他眼角的淚痕,嘆了口氣,知道他又做噩夢了,不知昨晚的夢會不會讓他恢復所有記憶。
沈煜清胸口悶悶的,每天都活在恐懼與焦慮中,身心俱疲,可他又倔得很,不願打破這片虛假的美好,他握緊拳,轉身離開。
夏母的話言猶在耳,他知道自己不配和夏聞竹在一起,被選進宋家已經用盡他一輩子的好運,怎麼能貪心地向夏聞竹表達心意。
夏母常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沈煜清往上爬了多年,也無法擺脫自己是領養兒,把他養大,給他讀書,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哪來的底氣示愛,況且,他的愛見不得光,人家好好的一個少爺,怎麼能被他帶偏了取向。
愛慕的情感壓抑越久,身體本能地想要釋放,他無法控制地想要接近夏聞竹,最近每當和夏聞竹待在一起,腦海裡總會浮現出青春期時夏母的打壓,教唆,以及被迫分開的懲罰。
早晨八點半,路上車不多,倫敦的雨下得急,走得也急,沈煜清剛到公司樓下,雨就停了。
坐上電梯,夏聞竹給他打電話。
“阿清,你去公司了嗎?”
沈煜清聽到稱呼,鬆了口氣,輕輕“嗯”了聲。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夏聞竹攥緊床單,穩住心神,“我夢見你喊我回家,我沒有理你,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沈煜清提高聲音,打斷:“哥,夢都是反的,你沒有跳過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從沒見你跳過樓。”
“真,真的嗎?”夏聞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