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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的小護士。她的劉海上彆著一個顯眼的蘋果髮夾,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夏聞竹怔愣在原地,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急診科的同事。
小護士推著護理車離他越來越近,眼看無處可躲,夏聞竹緊了緊圍巾,咬牙走進問診室。
滿頭銀髮的醫生和沈煜清心照不宣地打了聲招呼,關上門,快速講完沈煜清的情況,把夏聞竹帶到催眠室,簡要介紹了下催眠的流程,催促他躺下。
夏聞竹眼睛不離顯示器,皺著眉問:“難道家屬也要進行催眠治療嗎?”
醫生將儀器放下,轉身點了點頭。夏聞竹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沈煜清這個瘋子,一定是覺得自己也瘋了,換著法子來帶自己治病。
他憤憤地準備離開,醫生點燃一支安神香,嫋嫋的煙霧飄上來,帶著淡淡的草藥味。
夏聞竹腳下一軟,意識模糊,心中的那股不安與躁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安心與淡然。呼吸漸緩,他跟在醫生身後重新走進催眠室,躺下,閉上眼睛。
“想象一下你覺得最幸福的畫面是什麼?”醫生溫柔地問道。
夏聞竹閉上眼睛,隨著鐘擺的節奏調整呼吸,悠揚的鋼琴曲從耳邊傳來,是畢業多年後仍記得的旋律。
漸漸地,光影變幻,梧桐樹鬱鬱蔥蔥,蟬鳴不止,風吹來,寬大的校服隨風揚起,似乎將整個青春包裹住。
遠處跑來一個少年,他頭髮上滴著水,溼漉漉地站在他面前,笑意模糊又久遠,像舊年代的畫報,帶著斑駁的回憶。
“好冷。”
“那你就再靠近我一點。”另一個聲音響起,彷彿來自他內心深處。
少年熱切地貼近,忽然一陣風起,校園的剪影被吹散,溫哥華的楓葉飄落在眼前。耳邊傳來喧囂的酒吧聲,燈紅酒綠間,他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心臟一陣絞痛。
陡然間,失望與痛苦佔據了夏聞竹所有記憶。大腦似乎開啟了自動保護機制,將過往一點點刪除。
操場,走廊,跑道,機場,楓葉,漫長的時光裡,夏聞竹最後看見的,是那個少年停留在他整個青春期裡,模糊的臉。
那個少年究竟是誰?他是真實存在,還是自己在夢境中虛構出來的?
夏聞竹想不明白,昏睡在病床上,眼角劃過一顆淚,沈煜清俯下身,輕輕擦去。
醫生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敲著報告,時不時地抬頭,詢問幾句過往病情。
“患者在精神分裂前有受過什麼巨大刺激嗎?”
沈煜清思量一番後,沉聲開口:“兩年前他母親車禍去世,今年年初父親又病逝。我三月份再見到他時,精神狀態已經很差了。”
醫生皺眉,盯著夏聞竹的體檢報告細細打量,又問道:“具體表現在哪裡?患者是出現幻覺還是有自/殘的傾向?”
“都有。”
“除了父母去世對他的影響以外,你還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巨大的情感衝擊嗎?”
醫生在催眠夏聞竹時發現根本沒法與他溝通,眼下只能詢問沈煜清。
沈煜清嘆了口氣,握住夏聞竹的手,說道:“這些年我都在國外,年初回來的時候,他就和我產生了不少間隙,現在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醫生點了點頭,繼續敲擊鍵盤道:“家屬不用過於擔心。我們接下來會給他做幾次心理疏導,再配上中藥調理,大機率會緩解他現在的精神分裂。”
沈煜清微微頷首,謝道:“那就麻煩您多費心了。”
夏聞竹還在昏迷中,醫生招呼護士去拿輪椅,沈煜清說了句不用,抱起夏聞竹,推門離開了。
沈煜清的秘書匆匆趕來,接過醫生的報告單,跑去繳費拿藥。沈煜清抱著夏聞竹一路走到地下車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