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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來討論去,就是拿出來一個具體的能行的醫治的章程出來。即使身為儒家子弟、即使自詡君子,事關親人,他這會兒也煩躁的很。真是群庸醫。古人云庸醫誤人果然沒錯。其實李二陛下給他派的宮中士卒他很不想接受,可是這會兒長孫皇后又病的下不來床,陛下的火氣很大,又說派遣士卒是皇后提議的,他也不好推辭。
自從二個月前長孫皇后的身體慢慢垮下來之後,陛下因憂心皇后,火氣越來越大了,經常為了丁點小事就衝滿朝的文武官員發火。自己一向耿直,就常勸誡陛下。
這陣子,他不僅要擔心小女兒的病情,而且還要勸解陛下,自己的年紀不小了,他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精力不如以前了。
感覺鄭國公投到身上凜冽的眼神,幾個大夫頭上的汗冒得更甚了。初夏本來就熱,他們的壓力也很大啊,國公府從鄭國公到國公夫人再到幾位公子,每次見到他們都會問小娘子的什麼時候會醒。尤其是另外兩個小娘子,只要他們說不知道,還沒想到辦法、正在斟酌,她們就會冷哼。大人他們得罪不起,小孩子他們沒法計較,畢竟這是國公府。其實小娘子只是普通是傷寒,按理說吃幾劑傷寒藥,再發發汗就能好的,怎麼會折騰來折騰去,小娘子就是醒不過來呢?他們也很困惑的好吧。難道有小娘子還有什麼隱疾他們還沒有檢查出來?應該不會啊,國公府前後已經找了不少大夫,就連御醫也被陛下派來看過了,就愣是沒有辦法。就算自己的醫術不行,可這麼多同行一起,一人計短、三人計長,總不能誰都沒檢查出來吧?還真是奇了怪了。
有人說不行的話不是有神醫孫思邈嗎?要知道孫神醫厲害是厲害,只不過他喜歡雲遊四海,行蹤不定的很,特別喜歡進山採藥,天下又大,知名的不知名的山又多,哪知道他鑽到哪裡去了啊?長孫皇后生病後,陛下發了詔文希望孫神醫能進京為皇后治病,可到現在孫神醫還沒應詔。
坐在床邊望著靜靜躺在床上、臉上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小女兒,國公夫人裴氏原本已經哭的紅腫的眼睛又忍不住開始流淚了,兒是母的心頭肉,她已經不小了,怎麼能受得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呢?她又想起來前三個孩子,他們都是還沒到週歲就夭折了,不然的話如果最大的兒子還活著,自己早就該做祖母了。
魏書玉也很心疼妹妹,可是作為一個兒子,他還得擔心母親的身體。輕輕環住母親的肩,讓她倚靠住自己,勸慰道,“啊娘,您別太難過了,大夫們不是說小妹只是傷寒,沒什麼大問題,多休息休息就行了。您先出去吃點東西吧!不然您的身體哪能熬得住啊。小妹還需要您來照顧呢。”
魏叔琬、魏叔璘、魏叔瑜也懂事的勸著裴氏。
裴氏擦擦眼淚,透過迷離的眼看著眼前的四個兒子,他們小小年紀就已經很懂事了,可是為什麼偏偏最疼愛的小女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寒而已,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這個女兒是自己最後一個孩子,自己年紀大了,生了她大夫就說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是不可能在懷孕的。這可是她的心頭肉啊。想著想著,眼淚又開始流出來了。“你們這麼有孝心,阿孃心裡很高興,只是你小妹這個樣子,讓為娘怎麼能放心呢?”
即使這段時間,母親明著暗著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了,原本又大又圓的眼睛早就哭的紅腫的慘不忍睹了,魏書玉有點手足無措,他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哪知道怎麼勸慰人啊。只好看著自己的三個弟弟,希望他們能想辦法讓娘不要再哭了。現在他無比期望比自己大三歲的大姐魏珍能在家,只是大姐已經出嫁了,正跟著現任蜀州長史的姐夫在蜀州。小妹生病的事父親又不讓他寫信去告訴姐姐。
可是魏叔琬、魏叔璘、魏叔瑜也還只是12歲、10歲、8歲,也無措的很。他們也只能用期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