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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手上的是學生們默出來的考卷答案，上面那些是中了榜的，下面的則是落榜的!”
楚舟朗聲說道。
周雁秦點了點頭，將兩份分開，依次遞交給趙景。
林施手腳冰涼，身上不停地冒著白毛汗，竇章一個眼神過去，他立刻強穩下了心神。
竇章：沒出息的東西，不過部分默出來的文章而已，又能證明得了什麼呢?
隨著翻閱，趙景確實發現了蹊蹺，可這蹊蹺只能算是個例，並不能說明什麼!
周雁秦見趙景面露難色，接過他手中的文章看了起來。
確實，有幾份出色到亮眼的文章不該被打下去，可這般優秀的文章，也不過是個例罷了!
從兩堆的比例中來看，未上榜的平均水平好似略勝一籌，可文科考試有一點好與不好並存的地方：主觀性!
一篇文章的壞，看的不僅是行文間的邏輯條理，還有一部分是考官的主觀偏好。
古代人講知己，知己從側面就代表著兩人的價值觀相同。
反映到考試上，那就是對題目的理解，兩人的意見相和，這名次肯定低不了，若是不相和，學生的文學素養好，言之有理，行之有據，不論好壞，亦能得個名次!
這些東西確實能表明此次科舉有問題，卻還不夠!
“楚舟，你可還有什麼證據?”趙景嚴肅地問道。
楚舟搖了搖頭，“學生沒有!”
話音剛落，竇章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子，僅憑一腔熱血就鬧到皇上面前，這與自斷前程何異?
費廉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楊緒華，這就是你的好學生!
“楚舟學子想來是接受不了落榜，一時想左了，年輕人嘛，總是考慮的不全面的!”
楚舟臉色有點難看，但是心中驟然明朗，確實，這次是他們一時上了頭，僅憑捉風捕影，便鬧了起來。
見楊緒華落入下風，費廉心中更是解氣。
“不能吧，僅因為他是你楊大人的學生，就必須得榜上有名，你們這樣，讓其他那些沒有名師教導的學子情何以堪?”
“皇上，微臣可以檢視一下這些文章嗎？”
楊緒華恭敬詢問道。
趙景點了點頭，使人將東西送了下去。
楊緒華看完，冷笑一聲，“皇上，臣已經看完了，只有一個問題，楚舟的文章即使入不了前三，也該榜上有名，為何連個末等都未混上?”
“正巧，朕也想知道，竇章，你給楊緒華一個解釋!”
趙景看向竇章。
竇章接過試卷，不過片刻便言：“楚舟學子的文章結構、嚴謹程度都算得上一篇佳作，奈何脫離實際，我想著壓上一壓，再沉澱一番，必定使其更上一層樓!”
“那這一篇呢?廖學子的文章深入實際，甚至提出了一些可實施的建議，為何他也榜上無名?”
楊緒華犀利地繼續問道。
“廖學子這篇精細有餘，立意卻過於狹隘了，不能從大局出發，實在可惜!”
竇章搖了搖頭。
“大了，你說空、脫離實際，小了，你又說狹隘，好話賴話都讓你說去了，怪學生淺薄，想問上大人一問，那什麼才算的上好文章呢?”
“大膽，擅闖金鑾殿，殿堂之上當著皇上的面言行無狀，你該當何罪?”
竇章被人駁了面子，扭頭一看，好啊，不知道是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子，這不興師問罪?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是皇上特准進殿的學生!”廖俊君對著竇章挑釁地翻了個白眼，乾脆利落地跪下行禮，頗有些痞氣，“學生廖俊君，見過皇上!”
他身邊的莫不敏，雖然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