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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校甚至外校暗戀他的人,進了娛樂圈之後就更加,他得到的愛慕和追逐數也數不清。
就連圈內他比較喜歡的前輩,都很樂於和他合作,他貌似沒什麼難以得到的東西,這類人往往難以真切地太在乎什麼。
因為一切得來的都太容易,就變得不太懂得珍惜。
外貌和能力上,林時見也是這樣。
江聞或許自己也沒意識到,他將林時見也規劃為和自己的同類,所以他不太明白林時見怎麼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可他知禮貌懂世故,很能順著對應的話題爬杆子,誘導著對方和他交談。
雨啪嗒的愈發響烈,傘又傾斜了點,人聲被嘈雜聲隔得更溫柔,他們被籠罩在傘下,雨水將他們和外界分隔開,世界短暫的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
江聞:“有被人邀請過去線下現場,很熱鬧。”
林時見鼻腔哼出一點笑,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麼意味,總之不算太友好,但也算不上攻擊。
“那算哪門子追線下,坐的是要花上萬塊錢買的前排座位,導播還不停切鏡頭到你身上蹭流量吧。”
“追線下是去看那個讓你覺得閃閃發光的人。江聞哥哥,你直接去把人風頭給搶了。”
最後那句話,可算是顯出點陰陽怪氣的底色了。
江聞失笑道,“那我確實沒什麼追線下的經驗,”話題是乘勝追擊的,他看向林時見側臉,臉頰貼上點灰舊的牆灰,眼神因此顯得更柔軟和真摯了,“你呢?說起來貌似比較懂?是有什麼故事在裡面嗎?”
林時見也瞥了眼江聞,眸色淡淡的,視線沒一會就錯開,江聞倒是沒想到還真能開啟林時見的話匣子。
他短暫的把自己剖析給江聞看。
林時見語調輕輕的,像是回憶到了一片鬆軟的雪花,“嗯。”
“有——有追過一次線下,”林時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措辭。
聽林時見先前對他回答的反應,想來也不是被對方邀請過去的。
江聞有點新奇,心底又很微妙的泛酸,是誰能得到看著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林時見千里迢迢追逐的殊榮?
“當時是個大雪天,我還有點窮——”
驟然被短促的一聲笑打斷。
林時見怪不高興的瞪了眼江聞,看著不滿,“你笑什麼?剛畢業很窮,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江聞揉了下鼻子,鼻尖有點紅,手遮擋住臉部,還是壓不住他眼尾的笑。
“抱歉,你繼續。”
太鬆弛的對話幾乎讓江聞忘了,林時見大學寫小說就賺了不少錢,是什麼致使林時見畢業後那麼窮。
當他在之後知道緣由後,再也無法為林時見這個“窮”字笑出來。
“那個演唱會的城市很遠,車票就是一大筆錢。”林時見從來沒忘記過一樣,“我買不起很前排的座位,可是價位更低的座位很多學生黨搶,我沒有搶到票。”
江聞好奇的問,“那你去了嗎?”
“當然,”很理所應當的表情,“去遠方見一個,知道註定不會在萬人現場記住你臉的人,本來就需要一腔孤勇。”
這話聽著很不林時見,江聞不免多看了林時見幾眼。
“去了之後原先訂好的酒店各種理由不讓住了,多退了點錢,想都不用想是為了坐地起價給別人訂,然後大賺一筆。臨時訂別的酒店太貴了,平時一百多一晚的敢賣五百一晚。”林時見的表情冷了點,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江聞愣了下,“那你住哪裡?”
他還從來沒有過住不起酒店的經歷,而且畢業後到處飛的他,一千塊以下一晚的酒店他都沒住過了。
他有些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