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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沒白活,否則你對不住的元碩就得親自砍你腦袋了。”
閆欣:“……”
元碩還能若無其事地拿她的小命開玩笑。
“靠你了,我現在還不怎麼想殺人。”
元碩將幾幅畫全數都放在尤乾陵身側的桌子上。尤乾陵側身靠過去,挨個看了一會。
每張畫像上的人都不一樣。
不管是身形,面貌還是穿著。他將元碩招過去,道:“工部的官服,就這?”
元碩邁步過去傾身看。
“工部的官服和其他部也沒什麼不同啊。”
先前他還對手腳肢體之類的關鍵處存了些許幻象,覺得也許用不著這個怪異的女店主,他自己就能看出點名堂出來。
然而真的把畫全擺在面前,他只覺得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出來。
尤乾陵捏了捏眉心,推開畫上五花八門姿態卻相差無幾的人,沉聲道:“給她看。”
元碩招呼閆欣過去,低聲給她說:“朝廷官員的官服一般制式都是一樣的,只分品級,但是三年前祭天台那次大祭聖上出於百廢待興的意欲,將祭服全換了。所有參與人員穿的都是新制的。之後整個朝廷的官服也跟著全都換了。”
閆欣低頭看了一眼圖上畫著的所有畫像,裡面清一色都是新制的朝廷禮服裝束。然而實際上三年前死在天機閣底下的人,身上衣著卻全數都是舊式的禮部。
所以,根本不是所謂的祭天台底下冤鬼鎖魂,不過就是他人恩怨。
虧她先前熱血沸騰,以為抓住某些人的尾巴。
這是一眼便能看出的破綻,她苦笑了一聲,她一向自詡冷靜,結果這次竟然那麼容易被人騙。
閆欣仔仔細細地挑了其中三張畫,將畫放在一塊,細細端詳。
“其他都是假的,只有這三個可能是真的。這三個是同一人,約六尺八個頭,身形偏大。”
尤乾陵側目過去,問:“為何?”
閆欣指著被挑出來的其中一幅,解釋道:“人做任何動作都有特定的運作規律,這個人走動,上下身不協調。上身不動,僅靠兩條腿往前邁?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到。”
“還有這個,上身前傾,腳上卻是八字官步,這樣的走路方式根本走不快。姑娘小碎步都能輕易追上,做不到在人前忽然失蹤。”
尤乾陵內心詫異,面上波瀾不驚道:“那真人又如何做到轉角就不見了?”
閆欣拿出尤乾陵描述的那幅圖,道:“這幅畫對吧,這裡是前門,這是迎瞿艾夫妻倆進門之後消失的那位。”
她站直身。
“有個可以暫時藏身的小角落,轉過去將假人放牆頭引走追兵注意。趁人不注意離開角落便可。”
尤乾陵不做聲,算是默許。
片刻後尤乾陵忽然又說。
“瞿艾夫妻倆兩人在場,四隻眼睛還看不住一個人?”
閆欣抬頭站直,正色道:“那條路,倘若給我再走一趟,我便能告訴郡爺,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元碩往後退了一步,正要開口說我帶她走一趟,卻見尤乾陵親自站了起來,說:“本王隨你走著一趟。帶路。”
今日乃是正統清明日,一輪不祥半月懸空而掛。
一行人陸續出了前廳,先由元碩瞿寅帶路到了瞿家大門之前。瞿寅在這位氣場強大的平南郡王跟前不敢造次,鶉鴿似的縮著走路,到了也是躲在閆欣身後,小聲說:“哎,你怎麼惹到郡爺了。”
閆欣覺得這二少爺大約真當他是瞿家的侍女了。這會親爹出事了,管家軟趴趴不頂用,大半夜他又不敢一個人去找長姐,前後左右能算得上自己的人也就她了。
然而這個小侍女還不長眼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