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何以解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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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朝大喊一聲:“爺!後退!”
現在喊分明卻晚了。
尤乾陵這時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個人——充其量只能算是個人偶,大約半人高,一身舞姬的裝束,動作卻有些粗魯。
它衝到廊口,發現自己後,立刻以飛撲的姿態往自己這邊掠過來。
——然後尤乾陵以來不及躲的姿勢被猝不及防地抱住的腦袋。
人偶頗為憐惜地撫摸著他的頭,彷彿在努力地安撫著他。
竟然這麼大膽?
尤乾陵莫名給它摸頭的姿勢撫慰到了,竟然沒有因為對方很沒禮貌的見面動作發飆,他壓著聲音說:“先給我下來。”
那人偶踩著他的胸口,慢慢地坐在了他肩頭上。
它的臉頰貼著尤乾陵的頭髮,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張朝從另一側小跑過,在準備進迴廊的時候,停住腳。
尤乾陵在發現是個人偶時,就知道什麼人來了。想起閆欣那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脾氣,好像也不算意外。
閆欣看到張朝鬆了口氣,說:“你在這裡啊,正好。”
張朝眼角餘光掃著站在原地被個人偶坐在肩上的主子,似乎覺得不大正好,說:“你還是先把你帶來的偶收了吧。”
閆欣探頭,看自己新做的戲偶正坐在尤乾陵肩上,正充滿母愛地摸著這位郡王爺的腦袋。
“……”這情況其實也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震驚地朝張超解釋,“我沒教她做這個。”
,!
尤乾陵伸手把戲偶從肩上提下來,說:“你就這樣出來,不怕阿迷鬧出什麼事,我就得砍了你的頭了。”
閆欣說:“驚偶在看家。被它盯著的東西,誰都別想離開它的視線範圍內。”
尤乾陵不知怎麼想起了當著自己的面被生吞了的徐致那些信。
心說幸虧來得不是驚偶。
閆欣從張朝那邊轉過來,悠哉地走到他面前,繞著他走了一圈,伸手接過了戲偶,輕鬆抱著,說:“看著氣色是真不好。”
尤乾陵最近一直心緒難寧,吃不好也睡不下,精神當然不會好。
但他自己知道不好就足夠了,被人說出來就很不沒面子,說:“你來就是為了看我氣色不好?”
閆欣說:“當然不是。給尤三姐他們傳個話,另外我也有正事要找你。”
尤乾陵雖然人在長公主府,但外面的事,張朝會斷斷續續跟他回報。
“那案子還沒定論,我們也沒什麼能做的了。等著不就好了。”
他是實在不想摻和太子和崇明帝那對父子之間的爭鬥了,隨他們去好了。
閆欣卻道:“不能等著。等著我們要查的東西就查不到了。”
袁九章當時說得好聽,過幾天案子結了就上尤府給結果。然後這都多少天過去了,一點音訊都無。
這種情況大機率就是袁九章遇到了新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不好解決,袁九章就會下意識就使上拖字訣。
閆欣事後仔細覆盤,查漏補缺,也發現了不少問題。
韋娘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當時看著很配合,聽到事關太子後,先壓低了姿態,將對她的審問以自己的顧全大局,委曲求全的方式將未明的真相給敷衍過去了。
現在回頭看,韋元慶表現出來的緊張以及動搖的神色,就已經昭示他們夫妻倆之間,韋娘子贏了。
這就將韋娘子那邊和他們這邊拉到了同一位置,雙方最後誰贏,太子生辰宴最為關鍵。
提到這個,尤乾陵顯出了少見的消極,說:“查不到就算了,日後還有機會。”
閆欣堅持道:“現在就有機會,我要去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