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故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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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還有些觀望的姿態,現下閆欣已經沉浸在張秀兒的詢問中了。
尤乾陵瞥了她好幾眼,見她神情專注,目不斜視,比那審案的袁九章還要入神了幾分。
說起來他實際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和她一起查過案。
瞿家案他倆對立,徐致案他們分開行動,王不見王的模式還算默契。
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一起查案。
這人是不是還對自己保持戒心?
他試著挨近了一點,閆欣依舊紋絲不動——看得出來,不是假裝的了。
他略微回憶,發覺閆欣大部分時候做事都特別專注。這種旁若無人的姿態對許多人來說都不太可能養成。
包括他在內。
原因有很多,尤乾陵認為是他自小生活的環境不好。
一來是在各種場面上,多數時候在場的人都在算計,各有提防。
二來,大家自小被教著旁邊若有人在,要端莊有禮數,長久以來,便會養成有人在側,會多注意自身體面。
人身儀態這種東西,若不是自小養成,可沒有這等渾然天成的模樣。
尤乾陵不由得想她若是那批工匠的後裔,和她有如此強的行動力和邏輯能力不相匹配。
大多成名的工匠在自己舒適領域內如魚得水,一出圈子就成了路都不會走的睜眼瞎。
閆欣顯然完全不是。
她到底是什麼人。
在尤府這段時間,從未見過她和什麼親近之人聯絡。
就連擅長探查的張朝至今也沒摸清她的底細。
閆欣正聽得入神,張秀兒說自己認得阿迷時,她下意識地多看了這位胡嶽側室的體態——倒也沒有她初見韋娘子和阿迷時這兩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
相對來說,張秀兒身形要比那兩人豐腴多肉一些,行走站姿雖說在公堂這種場合她本能已有收斂,但姿態仍是放鬆,是個不曾有練過形體的普通人。
方才袁九章突如其來的發問,張秀兒的姿態忽然變化了一些。
她面色緋紅,隱有怒氣,很是決然地否定了袁九章的逼問。
“小婦人去京郊的事和她無關。”
這態度應當和阿迷的關係不一般才會如此維護才是吧。
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尤三姐——也不一定,她想。
袁九章可不會輕易被張秀兒一句話給糊弄過去。
“那你又是如何知曉胡嶽曾買過京郊的宅子?”
張秀兒道:“是我去兵馬府找韋統領,韋統領見我可憐,便告訴了我這件事。”
這倒是不難取證,去問一下韋元慶便可以確認,袁九章特意囑咐記下,隨後朝尤乾陵道:“恰好和您要查的案子接上呢。”
尤乾陵頷首:“不急,先問香坊的案子。”
尤乾陵坐得偏,恰好被大堂的柱子擋住了。
張秀兒這會才發現柱後有人,便往那邊覷了一眼。
閆欣聽到張秀兒的回答,覺得比起阿迷唆使張秀兒去京郊,確實由韋元慶指使更加合情合理。
韋元慶是胡嶽長官,對胡嶽不說知根知底,但胡嶽在京中所辦之事,多半身為他的頂頭上司要容易注意到些。
然而她也發現了,這麼一來,阿迷在這兩起案中主動犯案的可能性低了。
袁九章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你認得阿迷,那你可會七音祭舞?”
張秀兒苦惱道。
“看過……可那舞哪是我們這種尋常人會跳的呀。”
袁九章不死心。
“不曾學過?”
張秀兒似乎覺出了一點意思,便問:“那可是祭舞,哪能胡亂學。”
閆欣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