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夜 真鬼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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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欣盯著那張黃符紙看了許久,問:“給鄒氏看過嗎?”
元碩搖頭。
“還沒。”
元千戶宗旨,都是生病的人,他主子的命最重要,別人的命也不能糟蹋。
閆欣毫不在意,當機立斷邁步走向西院主屋。
“那便一起問問。”
珠兒大約一直守在門邊,閆欣他們過去還沒敲門,她便開了門。
閆欣知道鄒氏對男偶的事必定心知肚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家少夫人呢?”
珠兒道:“已經候在裡面了。少夫人說有什麼事都可以問她。”
大抵是外面的動靜實在太大,這宅子裡的人有口氣的多半都睡不著。閆欣點頭,提著裙子要進去。
珠兒忽然追在她身後說:“姑娘,求你……”
閆欣回頭:“什麼?”
珠兒忽然跪了下去。
“求你留情,少夫人太可憐了。”
閆欣居高臨下看著珠兒的髮旋,道:“是不是可憐人還不知道呢。”
珠兒訝異地抬頭。
閆欣猛地轉頭。
鄒氏穿戴著很是整齊,她面色恍惚,形容卻不憔悴。閆欣站定在離她五步遠之處,問:“你叫什麼?”
鄒氏猛地抬頭,對上閆欣的臉,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我是京城戶部鄒延鄒……小女子姓鄒,名蘭。”
閆欣又問:“鄒蘭舟是你什麼人。”
鄒氏道:“蘭舟是我弟弟,不過他姓越。不姓鄒,”
閆欣聽了很長一段故事,關於越記那位小姐後代之人的故事。
故事裡鄒氏確確實實就是鄒大人外室的女兒,那外室並不是越記那位小姐。不過和越記小姐關係甚好。
越記小姐和外室差不多時間懷下了孩子,兩人極有默契地不問對方孩子的親爹是何人。鄒氏只隱約記得她孃親和她說起過。
越記小姐生子的那段時間,情緒十分不好,所以她生下的孩子,脾氣也很大。
生下了孩子之後,越記的小姐便將孩子交給了鄒大人的外室,最後一併送到了鄒大人遠房的親戚家養著。
“我爹那遠房親戚很不是東西,一家子有手有腳還靠我爹和弟弟親孃送來的銀錢養著。且不知足還經常欺負我們。”
“我娘就是因為銀錢被搶走了,不夠治病才撒手歸西,後面的幾年,便是我和弟弟兩人相互扶持著長大。”
“我弟弟脾氣很不好。打人打狗,見什麼打什麼,小時候我就覺得他性情不大正常。”鄒氏面上恍惚,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不過現在想來,虧得他不正常我才能活到現在。我性子一直很弱,任人欺負也反抗不了。”
閆欣問:“你弟弟何時死的。”
鄒氏聽到這句話,雙眼微睜。
她喃喃地念叨著死字許久,最後閉了下眼,鄭重點頭,像是確認了這件事似的說。
“兩年前,被鄒家遠房親戚的兒子活活打死的,因為弟弟的孃親沒再給我們送錢,那混賬怪我們白吃他家的飯,我弟弟便和他打起來了。”
“我爹之後便將我接回京城。”
閆欣問:“你的病不尋常,你自己知道嗎?”
鄒氏愣了下,隨即點頭後又搖頭。
“……不算很清楚。我時常感到疲憊,會睡極長時間,醒來後疲憊不堪。我爹沒法將這樣的我帶回家,所以給我買了這個宅子,安置在這。”
“瞿青知道你這個病嗎?”閆欣問。
一聽到瞿青兩個字,鄒氏的面色便越發的愁苦。閆欣看著很不是滋味,便說:“瞿青很看重你,護著你。”
鄒氏點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