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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似乎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不見了蹤影。尤三姐每日憂心忡忡,在閆欣面前提了好幾次是不是要去錦衣衛那邊找人看看。
閆欣手上忙著安裝木頭片子,千金絲在她手中靈活地鑲嵌進了凹槽裡,順著偶身將各處的機關連線起來。
她聚精會神地將最後的結打在戲偶的手掌心,抬頭朝不遠處凹了半個時辰造型的阿迷拍手說:“好了,換一個姿勢。”
阿迷慢慢地將抬了許久的手臂放下,甩了甩手,不滿地說:“您這是考驗我的基本功嗎?”一個動作大半個時辰不動也確實挺要命的。
幸虧她為了能保持技藝的熟練度,幾乎日復一日從不間斷地練功,才能陪她這麼玩。
閆欣想了想說:“作為行外人,我可沒資格考驗你這種高超技藝之人的基本功。我只是想盡量做到最接近你這樣活人的偶。”
做偶的事阿迷知道,她一直好奇閆欣怎麼做才能將一個死物做成活靈活現的偃偶。
更何況是她這樣的舞姬。
她輕巧地朝她邁了兩步。
閆欣忽然說:“停,站在那別動。”
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阿迷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腿和手臂,隨後抬頭說:“再做一遍。”
阿迷照做了後,她又跑回去開始埋頭在她懷中偃偶身上佈線。
尤三姐憂愁地看著她。閆欣分了一點神給她,說:“三小姐擔心郡爺啊?”
在尤府已經有些時日了,即便是如閆欣這種對情感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得出尤乾陵反常了。
尤三姐這會又覺得害閆欣出錯也不好,一邊自我安慰一邊說:“習慣了,哪天要是我不擔心了,估摸著天大概塌了吧。”
閆欣心想原來是習慣,便隨意說:“郡爺因為某人不自量力的緣故有些失控了,我估摸著大約還需要一些時間冷靜。畢竟他是個吃藥的病人。”
說著,她朝阿迷指了指,說:“你以後要收斂些自己的脾性,這回是你命大,下回就難說了。”
阿迷也不在她們面前裝模作樣,冷哼說:“我不過是算計錯了方寸,下回只要算對了就不會了。”
閆欣笑吟吟地點她說:“還有下回啊,我現在就跟你說,想都別想。”
她指的方向恰好就是阿迷腳踝上掛著的圓環。
那圓環通體漆黑,卻很輕,套在阿迷的腳上,對她四處走動毫無影響。這麼沒存在感的分量讓阿迷一度覺得閆欣並沒有想要關自己。
結果她的腳剛抬上了窗沿,閣樓某一處就射過來一道讓人遍體生寒的視線。就在她警惕的間隙,腳上就多了個沉重的掛件。
阿迷皺眉,哼了一聲算是對將她關起來的惡霸行為回擊。
閆欣很享受這種看她不順眼又幹不掉她的感覺,她毫不掩飾地笑嘻嘻地一邊調整戲偶的關節千金絲寬鬆度。
尤三姐對閆欣這種玩什麼都可以找到自己樂趣的能力特別羨慕,她觀察了許久,問:“欣欣好像很容易開心。”
閆欣說:“不開心日子也過,開心也過。為何不讓自己開心些。”
說著,她頓了一下,又補來一句,說:“不過,倘若有些事橫在自己心頭放不下的話,還是要花心思去解決的。”
她說著,放下了手上的東西,站起來動了動筋骨,朝阿迷說:“阿迷來給我們跳個舞吧。”
阿迷冷哼。
“我不要。”
閆欣只用了一個眼神,躲在暗處的驚偶化身一道殘影直撲阿迷。阿迷的驚聲尖叫在閣樓內極其震撼。
閣樓外正匆匆趕來的尤桂嚇了一跳,停下腳步抬頭朝樓上喊了一聲。
“三小姐,欣欣你們怎麼了嗎?”
閆欣離窗近,聞聲往窗臺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