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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開了口。
“您怎麼知道人家想去的是工部?”
尤乾陵倒也不藏著,將這些邢家的公子和閆欣認得的那位張明輝之間的事說了。
邢家這位公子叫邢江,是禮部在清吏司任職的邢遠峰膝下第三子。他上面的兩位兄長都應了家裡的安排,進了禮部和戶部。
按理說,這位三公子多半也會安排進哪個部門混個閒差。誰想他偏在入了國子監的時候遇到了張明輝,對張明輝手作起了興致。
張明輝家業就是木匠,為了家裡,他必須進工部,沒有別的選擇,他也沒想過選擇別的。
可朝中職位有限,不是誰想進就能進。
張明輝沒有背景,幾次都被人擠掉了實習的機會。也因此在國子監待了三年。
尤乾陵道:“你們肯定猜不到,他每次都被擠掉是誰的手筆。”
元碩已經習慣了他們家郡爺這種故弄玄虛的說話習慣,尋思說:“國子監定學生去向的除了幾位老師之外,還得有自己的門路。張明輝這種沒有門路的人,得看祭酒大人。”
閆欣雖然在張家待了一個多月,但實際上張木匠夫妻倆並不怎麼提到自己兒子在國子監的情況。
兩位好像極有自知之明,除了給兒子無條件提供各方面的資助之外,多餘的一概不多嘴。
沒見到張明輝之前,她以為張明輝可能是個不太懂事的兒子。但見過之後,她覺得這個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懂事,聽話,努力,幾乎是給他量身定做的。
張明輝是個幾乎和瞿青天差地別的老實人。
這種老實人進官場本身就是要吃虧的,想要不吃虧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家繼承家業。但張明輝卻是個一根筋。
當然閆欣只見過張明輝一面,並不知道讓他一根筋的理由是什麼。
她順著元碩的話說:“我看那位祭酒大人也不像是會卡張明輝的人。”前日晚上她將那位祭酒大人緊盯著張明輝,還一路護著他的姿態看在眼裡。
倘若老人家不把張明輝放在眼裡,根本不會在尤乾陵面前給人出這個頭。
尤乾陵看了一眼閆欣,說:“你說的對。”
元碩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不是祭酒大人,那就是他自己。”
閆欣搖頭。
“張明輝是個老實人,他家的情況並不允許他常年在盛京求學。所以他特別節省,住的也是學生宿舍。”
尤乾陵這時候有些意外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了解人的性情。”
閆欣抬頭。
“性格我是不瞭解。但他的情況有眼睛就看得到。”
尤乾陵興致勃勃問道:“那你推一下,到底是什麼人?”
閆欣搖頭。
“我不知道。”國子監她就進去過一次,見的人事物都有限,沒有足夠的資訊支撐她知道的更多。
尤乾陵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有三頭六臂,不過如此。”
閆欣皺眉問:“你又知道了?”
尤乾陵:“我也不知道。”
元碩:“……”那你倆槓啥呢?
閆欣說:“你們給我提供的資訊量不夠,我對張明輝的瞭解也就只有昨夜的那一面。”
“不用接觸。你近期要做的事便是給我篩選那些案子。”尤乾陵指了下那面鐵櫃,接著轉頭和元碩說:“禮部想拉我錦衣衛下水,我就偏不。邱祭酒的面子是一定要給……元碩你和張朝近期多注意點國子監的情況。”
閆欣跟著他們在這個偏僻的小院落待到了夜色降臨,等到尤乾陵終於起身了,她才說:“最晚明日我得回張木匠家裡。”
尤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