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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的小腿和黑色的正裝襪及襪夾。
嘖,挺辣的。傅苔岑眼皮一跳。這和第一印象又不一樣。
“這是去哪?”傅苔岑問。
“如果現在從洗手間正門出去,一定會被他們攔住請回包間的。”夏賒雨在喘息的間隙回答,“剛剛在吧檯找調酒師問了別的路,我帶你走後門。”
其實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但是講完以後,又突然覺出微妙的怪異,夏賒雨先表情不自然,緊接著傅苔岑也察覺到了,嘴角牽起若有似無的複雜笑意。
夏賒雨皺了皺眉,決定以後把“走後門”三個字從自己的詞庫裡刪除。可氛圍還是往奇怪的方向疾轉而去,狹窄的通道燈色晦暗,兩個人緊緊摟抱,汗水相疊,臉頰不時觸碰,胯、骨間短暫摩擦,菸草氣與木質香耳鬢廝磨,以及“逃亡”路上莫名縈繞的那種緊張與共振。令人缺氧。心馳神蕩。
可是傅苔岑倏地開口,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所以你一直知道?”
問的是酒有問題這件事。這讓夏賒雨一下緊張起來了,他在想怎麼回答,才能把自己撇得乾淨一點。
“也不是一直,大概在我認出來關鴻的時候。剛進酒吧的時候我不小心聽到他們講話……”
傅苔岑挑起眉梢:“那你還讓我喝了?”
“……”夏賒雨語塞了一瞬,“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灌下去了。”
倒也都是實話。他以為傅苔岑會生氣,可是沒有,他好像毫不意外。但夏賒雨也摸不清他提前猜到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是酒裡有問題,還是剛剛他出於一點點報復的心態,所以才搖擺不定、知情不報。
想到這裡他又有點愧疚,不由得關心道:“你怎麼樣,傅老師,要不要去醫院?”
“不礙事,一點增加情趣的東西。”傅苔岑閉了閉發紅的眼睛,“我回家自己處理就好。”
不愧是搞文學的。“處理”兩個字用得既體面又微妙,不是睡一覺,不是休息,是處理。至於怎麼處理,夏賒雨腦子裡又不受控地開始閃動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其實他本來還想問要不要報警,可聯想到名人因為這種事對簿公堂確實也很尷尬,加之傅苔岑自己也說身體無礙,就算報了警關鴻大概也不會受到很嚴重的處罰,更會影響到下個月的朝花文學獎評選。所以既然苦主本人都無意鬧大,夏賒雨只會選擇尊重祝福,他的任務就是把人安全送到家“處理”即可。
逼仄的環境和緊張的話題使得呼吸不暢的程度一再加深,直到他再次踹開一扇鏽得發綠的後門,兩個人走進月色照不到的深巷裡,深深吸進一口潮溼的空氣,他才覺得重新活過來。
但傅苔岑看起來很不好,他雙眼緊閉,顴骨緋熱,費力撐住牆壁,手指沾染青苔,幾乎很難保持體面,整個人好像比剛才更難受了些。
這是下了多少啊。這些道貌岸然的文化人下起手來,更是下作。
好不容易走到車邊,提前叫好的代駕已經在等,夏賒雨把車鑰匙拋過去,然後胳膊擋住車門頂沿,將傅苔岑塞進後座。
這時候才有時間掏出手機來看,剛剛就在褲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