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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審判的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快點好,防止夜長夢多。
原本還擔心顧建明會使壞,買通錢塘那邊的人,在獄中對金廉誠動手腳。
白擔心了,金廉誠一直好好的,吃喝都沒出問題。
項海瀾和金熠分析,顧建明學乖了,他現在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路,以不變應萬變。這也從側面說明,他對這場審判很有信心,認為不會撼動他現在的地位分毫。
還有一件事不站在他們這邊。
金熠的血型早就化驗出來了,是o型血,跟雙胞胎一樣。
金廉誠回來後,也測了血型,命運就是這麼無情,他也是o型血,以現有的技術條件,還真沒法證明那對雙胞胎就是顧建明的種。
想在審判前把他的通姦罪名坐實沒能如願。
這個年代審判程式也不成熟,除了公審大會,審判大多不公開進行,滬市政府堅持庭審得有滬市公職人員在場。
反正老喬站金家現在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他把自己女兒,還有金熠,項海瀾都帶去參加庭審。
審判工作借了錢塘政府一間小禮堂舉行,項海瀾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金廉誠。
小金第一次見父親時,因為不知道他的尺寸,項海瀾就沒給他準備衣服,等金熠再去錢塘,項海瀾挑市面上最好的透氣布料,給他做了兩件長袖襯衫和兩件短袖襯衫,用黑色卡其布做了兩條褲子。
這一個多月對金廉誠來說是難得的休養期,雖然依然瘦得嚇人,據金熠說,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是他第一次見時面色發灰,行將就木的樣子。
他相信父親,他的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意志最堅定的人,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打倒他。
審判前,金廉誠神色平靜地掃視了觀眾席一圈,在喬琪和項海瀾臉上停駐的時間最長。
項海瀾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與之相比,他的兒子真的清澈赤誠得跟小狗一樣。
審判過程乏善可陳,審判長讀著厚厚一摞審判材料,雖然還是一大早,把大家都讀困了。項海瀾斜前方的老頭腦袋一點一點,很快打起了小呼嚕。
禮堂悶熱無比,審判長和兩旁的審判員抬手擦汗的頻率比翻頁頻率還高。
聽眾不是在擦汗,就是在扇風。
金廉誠如老僧入定一般紋絲不動。
直到顧建明出席,審判才進入高潮,大家都打起了精神。
“59年,金廉誠還沒正式接手家族生意,主要負責金家沿江幾個碼頭的業務往來,我有一次去他辦公室找人,看到他跟一個眼生的訪客聊貨物進出,那人雖然長著東方人面孔,但漢語不是很流利。
我心裡存疑,此後費了一番功夫,用了幾年時間才找到金廉誠的賬冊,跟他做交易的是日本和對面小島的間諜,他透過海運,幫對方轉移戰爭所得,以及沒來得及運走的資財。”
對於金廉誠通敵的罪行,項海瀾從金熠那裡知道經過,現在聽顧建明親口說出來,更覺得這件案子棘手。
時間一杆子推到了59年,顧建明甚至處心積慮搞出了一本賬冊,肯定是他那個做賬房的狗爹配合做的。
不但做了賬,他的賬做得還相當嚴密,貨物出港不光金家有記錄,相關港務部門也有記錄,這本賬冊跟當年的港務記錄也對上了。
這就是翻案的難點。
一切都沒變,沒有特殊情況出現,就算回到金陵審判,意義也不大。
“金廉誠,你認不認罪?”天氣熱,審判長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語氣顯得格外不耐煩。
金熠和項海瀾關心則亂,臉上難免帶出些急切。
至於顧建明指使秦偉業等人殺人事件,上週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