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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不明白,&rdo;盈夫人繼續說,&ldo;怎麼連戴在脖子上的玉都能解下來?說來你也不信&rdo;盈夫人轉向田憫說,&ldo;這賊特大膽,偷了首飾匣,拿了裡面值錢的,甚至連匣子還敢放回睡著人的枕邊,你說,這賊……,要是殺人……&rdo;
&ldo;喲,好可怕喲!&rdo;桃芸兒拍拍胸脯,她喜歡這樣作張作致。
&ldo;是呀!&rdo;春琴說,&ldo;一偷七八家,竟沒有一個知覺的,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rdo;
&ldo;這是司寇的事,我不去說它。&rdo;胡憲一付違莫如深的樣子,他喜歡這樣來顯示自己,來表示自己的與眾不同。他自認為,沒有他不知曉的,他說,&ldo;據我所知,脖子上的玉,絕對不是解,而是剪,如果解就可能驚醒睡著了的人,剪,只要這樣輕輕一提,就到手了。&rdo;
&ldo;有人說,賊是用了一種迷魂香?&rdo;春琴不大相信。
&ldo;這可沒有真憑實據。&rdo;
&ldo;那,那麼多人,怎麼就沒有一個醒得過來的呢?&rdo;
&ldo;那賊是選在三更時分後,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下手。這個時候,人大多睡死了,就是醒了,也只是迷迷糊糊,或跌跌撞撞地去淨個手,哪裡會察覺到異常……?&rdo;
&ldo;原來是這樣,不聽你這個管事的講,我們還真不明白。&rdo;盈夫人不知是恭維還是揶揄地說。
看著盈夫人和胡憲有說有笑,田憫就不高興。但她也知道,人各有難處,不必苛求。只是,她感到不快,就毫不客氣地對桃芸兒、翠簾說:&ldo;我們回去&rdo;。盈夫人知道田憫心裡想什麼,心中一笑,&ldo;這田家的,還真有個性,只是不知委屈。&rdo;
田憫走後,胡憲就不大有趣味,他打量起匡其來,這個人他沒見過。當然,在渭南新區,沒見過的人多著呢。匡其這人給人的感覺不凡,兩人搭起話來,才知匡其是蜀地人,正在遊冶時期。匡其為田憫故,有意和胡憲接近。胡憲不知他是誰?但感到此人氣宇軒昂,亦願結交。匡其下完了這局棋,不下了,邀胡憲到這條街新開張的聚香樓酒家去品嘗那頗有特色的&ldo;堡鹿肉&rdo;,並說這裡盛產的白薄酒酒力強勁,淳香厚重。自此,兩人常來燕金棋苑說話、下棋,目的只是一個。只是胡憲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罷了。
自從知道了田憫的處境,黃公虔尤覺掛心,雖然匡其常去燕金棋苑,但由於田憫不去,也無從認識。匡其看得出,田憫和盈夫人關係不錯,只是這盈夫人又是何許人也?他又不知道。
胡憲原想獨自攬功,只是不得已,才找了個張嫣。其實,朱孔陽和龍應奎也早已在做這件事,這並不是說他們有什麼高明之處,也不是說他們又有什麼不高明之處,只因他們沒參與過這事,故不可能想到這方面。趙成則不同,田憫、洗心玉、虞丘臺全是他經歷過的,且深有遺憾,因此思慮在先。趙成並不看重田憫,也不在意洗心玉,他無法忘卻的是虞丘臺,是這個累次使他蒙羞的老兒。對待虞丘臺,他有一種失手獵人的惱恨,有一種不達目的決不干休的恨意,在他隨皇上東巡的時候,他將此事託付給朱孔陽和龍應奎。這樣,龍應奎又把這事交付給了胡憲,到這時,胡憲才明白,並不只有自己一個人盯上了田憫,侍御史趙成更是比他高出了一節。這樣,他雖然還打著田憫的主意,卻不敢太著意,反而死了心,一心一意地監視起田憫來。不過,他也不將張嫣之事說出,想腳踏兩隻船,不論那方成功,都少不了他一份。這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