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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意,聽不懂就是傻子了。趙執還跪在原地,感覺氣血上湧,頭腦發熱。他此行來鐘山,是不是來錯了。
憐憐抓著檀麟的衣襟撒嬌:“奴奴不善棋藝,奴奴不要。”看在趙執眼裡一陣惡寒,館中這兩位侍女年齡大概比檀麟的孫女還小。
他感覺自己難受得幾欲嘔吐,但沉念一想,放眼整個建康城,只有眼前的檀麟出面才能讓局勢發生改變,只能逼迫自己跪在原地。
“大司馬,我母親慕容氏只是深閨婦人,何來謀逆之心?叔父趙釴,雖大不敬於朝廷,但……”
“不必再說。”檀麟一揮大袖,嚇了旁邊的侍女一跳。“老夫今日讓你進別館,乃是一時老糊塗,還讓你繼續跪在院中為謀逆的嫌犯求懇,那真是該去見先帝了。”
趙執膝行一步向前,“難道就連大司馬也不關心梁州是如何收復的嗎?”
“老夫就當今日沒有見過你,這是老夫對你趙家最後的仁慈!你若識得好歹,就該速速離去。柔柔,送客!”
檀麟把自己的手放進侍女憐憐的胸口處,憐憐握住,向那老手呵著暖氣,扶著他嬉鬧著走入中院,趙執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那中院的門已經關了。
叫柔柔的侍女走過來,“你快些請出去吧!主人不喜歡你。”
趙執拎著袍子站起,袍子帶起的山風讓柔柔渾身一涼。
柔柔服侍檀麟兩年,知道一切跟自己無關的事情都不該問。對於大司馬來說,有什麼比領著朝廷尊號,整日在別館之中和十幾名美貌少女逍遙度日更重要呢,眼前這個人也是真傻。
她天真地歪著頭打量趙執,只見這個人容色蕭索,不再說什麼,落寞地轉出別館的大門,迅速不見了身影。
摔玉作賭
冬日斜陽的餘暉從樹枝間漏下來,照在人的身上感覺不到一點暖意。趙執在山中疾行,想在城門落鎖前下山騎馬回城。
路一轉,前方涼亭處有一個背影堵住了去路。
此人穿著大晛士子的冬袍,腰間掛著一把彎刀,他轉身看著趙執:“趙君刃,好久不見。”
趙執沒什麼心情和他說話:“拓跋虎文?二殿下別來無恙。”
拓跋虎文哈哈一笑:“自然是無恙,我今天是特地來此等你的。”
“有何貴幹?”
“你剛才在檀麟的別館,是不是吃了個閉門羹?我早就料到,你們大晛人論自私天下無敵,他根本不可能幫你。”
趙執伸手握住腰間的劍,目光陰冷:“你跟蹤我?”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歹意,只是為了瞭解你,跟你做一筆交易。”
“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趙執離開上都城的前一晚,漏夜拜訪了拓跋虎文的府邸,將自己在宮中看到的那一幕和他做了個交易,拓跋虎文因此支付了一批財寶,那兩顆南海明珠就是來自拓跋虎文的府庫。
“你先不要著急拒絕嘛,要麼我們現在打一架,我若是贏了你,你就跟我做這筆交易怎麼樣?我保你穩賺不賠。”
“我現在沒興趣跟你說這些。”趙執抬腿欲走,被拓跋虎文抬手攔住,“你想幹什麼?”
“我跟你做的交易,跟你正關在獄中的叔父和母親有關。”
趙執眼皮一跳,本能地往四周環顧。
“你放心,這一段路山高林密,我的人早就提前清理過了,除了你我,不會有人。”
“你想做什麼交易?”
拓跋虎文喜上眉梢,“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趙執,我猜你現在為了救你的母親和叔父,已經沒有什麼辦法可想了吧?你不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喪命,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趙執打斷他:“你一個北灤人,哪來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