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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的話還沒得到回答,一股寒風湧了進來。
何文嶼忍不住咳了好幾下,身子骨顫抖著,給老闆一種風一吹就能吹走的錯感。
何文嶼蒼白著臉,樂了:「這藥是你不讓拿的?」
民宿老闆被拆穿也不否認,很坦然地承認了,語氣也理直氣壯:「啊就是我,反正不吃也死不了,最多頭疼一會兒,你吃久了要命知不知道啊?」
何文嶼心想,哪有那麼厲害。
不至於要命。
「你還年輕,別太悲觀了啊。」老闆想想之前治療的結果,表情順不下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小鎮還真是太小,好點的藥店都沒有,要跑到市區需要各種檢查和手續費,治療了幾個月見沒成效他懶得跑了。
正巧前年民宿老闆經常到國外出差,他在國外有一個醫學朋友,會一點亂七八糟的古方子,大概衝著一股想成為救世華佗的志氣,不要錢給何文嶼看起病來。
也就前幾天民宿老闆才知道,那都不是什麼治病的東西,能止痛而已,後遺症厲害的很,吃多了能發生什麼連江柏自己都不知道。
空手而歸,何文嶼也不打算這麼冷的天在這兒久坐,精神受得住身子受不住。
裹緊身上的棉服,離開的話還沒說出口,被身後一個敲門聲打斷了。
「你好,請問這裡可以住宿嗎?」男人溫柔的嗓音在旁邊響起。
民宿老闆直搖了搖頭:「都住滿了,這個月來的人還挺多,更別說這種下雨的天了。」
何文嶼看向手機,微信對話方塊的對麵人正在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手指在螢幕上迅速點了幾下,又轉頭跟老闆點了點頭:「先走了。」
他從門口拿起雨傘,看向外面霧濛濛的天,天色漸暗,雨水又布上一層看不透的紗。而地面上,滾滾雨水快把半個車輪給淹沒了。
還是直接把車兒放這好了,也不遠,直接走回去。
自己腳踏車的旁邊還有一輛黑色加長麵包車,鋥亮的黑漆寫著價格不菲四個字。
應該是剛才那個想要住宿的男人一起的,看起來車裡坐了不少人。
這暴雨天,能找到住的地方算怪了。
何文嶼沒什麼心思管別人,眼睛隨便掃了一眼便轉移了。
視線的扭轉中,一個腦海中深埋著的畫面突然被挖了出來。他愣神了一下,又重新看過去,雨水快要淹沒眼睛,他只得睜大眼睛往不遠處注視。
黑色的車窗半開著,只能看到靠著車子男人的模糊輪廓和柔順的頭髮。大概是在小憩,整個腦袋頂著冰涼的窗面上,幾根不安分的髮絲都被打濕了。
玻璃窗上暗色的防護層把人臉掩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對方到底長著什麼樣。
抹掉眼角的雨水,驀地笑了一聲,萬一窗戶開啟不是那個人,自己恐怕會被罵神經病。
況且這個樣子,怎麼也不好見到他。
手機又響了一下,何文嶼點了幾下,給對方回覆:
【行了,知道了。】
隨後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走向不遠的一家麵包店,打包了一杯奶茶和草莓蛋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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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酒距離民宿也就一千米的距離,正處於古桐商中心,構架也算是一等一的顯著,傳聞是當時的老闆找了設計師來畫的設計圖,因為漂亮的構架在古桐商各個酒吧一騎絕塵。
生意一直還算不錯。
玻璃門正開著,地上被雨水抨擊上濕痕,泥濘與雨水混成一片。
他推開門走進去,把已經有些濕的棉服放在一旁架子上,換了一身更厚的加長棉衣。
一震炸耳的聲音響起,何文嶼手指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