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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一樁命案。&rdo;對方說，&ldo;有個人死了，就在加油站旁邊，離那個整天放著同一首曲子的小店沒多遠。&rdo;

&ldo;死的是什麼人?&rdo;

&ldo;你猜是誰。&rdo;

&ldo;我沒有時間猜謎。&rdo;

&ldo;你一定猜不到，是皮爾遜&iddot;墨菲的兄弟。&rdo;

&ldo;是嗎?那恐怕是一筆大生意了。&rdo;露比皺了皺眉，事情不在意料之中總不那麼令人愉快。

&ldo;你的訊息還真靈通，我親眼看到他被殺，還沒五分鐘你就打來了。&rdo;

&ldo;兇手是誰?&rdo;

&ldo;不好說。&rdo;

&ldo;你沒有看清?&rdo;

&ldo;應該這麼講，兇手沒讓我看清。&rdo;

沒有看清和看不清是兩回事，露比很清楚兩者的區別，毫無疑問那是個相當能幹的兇手。

&ldo;是一個人嗎?&rdo;

&ldo;這我可以肯定，是一個人。&rdo;那人說，&ldo;可怕的傢伙，小墨菲嚇哭了，說不定還尿了褲子，這就得等警察來確認了。&rdo;

&ldo;還有嗎?&rdo;

&ldo;我聽到一陣口哨聲。&rdo;

&ldo;口哨?&rdo;

&ldo;是的，這樣的旋律。&rdo;那人說著哼哼起來，&ldo;他要不是得意忘形就是個瘋子。我能換到什麼報酬?&rdo;

&ldo;和以前一樣。&rdo;

&ldo;好吧，發到我的信箱來，要是我覺得吃虧太多，就沒有下一次了。&rdo;

露比掛掉電話，整個交談過程沒有表明身份，沒有客套，他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對方也獲得了應有的報酬。

接下來該怎麼辦?神秘殺手已經來到附近，但他並不是個喪心病狂的兇手，殺死小墨菲是他的工作，露比也從十分曲折的渠道聽聞有人要對付墨菲兄弟，只是具體手段尚不明瞭。現在小墨菲死了，殺手還利用工作之便給出了一個邀請。

‐‐你有沒有興趣接一個委託?

不是邀請，是挑釁。

露比把酒瓶放回酒櫃，現在不是消遣的時候。

接下去幾天，一切似乎又平靜了。只是這種平靜時不時伴隨著一些有跡可循的威脅，露比沒有將其中細節告訴任何人，但他盯著窗戶的時間變長了。

窗外，搬運工正在運送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面寫著一行字：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露比默唸了一遍。

第5章 槍械店

拉爾夫&iddot;墨菲的屍體平躺在路邊，隨後被裝進一個深灰色的屍袋裡。

希爾德像往常一樣用手絹捂著鼻子，深深地皺著眉，好像世上所有的苦難都在他眼前似的。

瑞普利踩著清晨的泥濘走上公路，來到警車邊。

&ldo;怎麼樣?&rdo;

&ldo;比上回好，至少看得出是誰。&rdo;

&ldo;我剛才聽說了，好像是皮爾遜&iddot;墨菲的弟弟，叫拉爾夫&iddot;墨菲是吧。&rdo;

&ldo;沒錯，是他。&rdo;

&ldo;要通知他的兄弟嗎?&rdo;

他們同時望著那個深灰色的屍袋，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和那個惡名昭著的拍賣行騙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