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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麥克望著他，目光溫暖柔和，&ldo;去吧。&rdo;

艾倫轉身投入了黑暗。

他感到麥克仍在背後望著他，即使他沒有在黑暗中見到上帝指引的神秘之光，也永遠能夠知道屬於他的光在哪裡。

第56章 秘密

雨又開始下了。

露比走到窗邊，拉起會客室的窗簾。

厚重的窗簾似乎有著絕妙的隔音效果，房間裡比之前更安靜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各自有著不同表現，自從那位神秘老人到來後，魯伯特先生就打定主意當一個聆聽者，不發表任何意見。他既可說是這裡的客人又可說是整個街區的主人，即使只是坐著不動也沒有人會忽視他的存在。納爾夫&iddot;傑拉德坐在魯伯特先生對面，閉著雙眼，似乎在思索什麼令人費解的難題。阿利克在玩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把它放在手指間來回運送。他有一雙聰明的手，用他自己的話說是&ldo;連大拇指都不笨&rdo;。在這麼安靜的環境裡，這枚小小的硬幣一次也沒有掉在地上，就像他雙手的一部分，一個依賴手指生存的精靈。

和這個會客室最格格不入的恐怕就是狄恩&iddot;羅伊了。他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雙手好像有點多餘，雙腳放在地上也不安穩。

十多分鐘過去了，他終於鼓起勇氣問：&ldo;我們在等什麼?&rdo;

露比說：&ldo;誰說我們在等?&rdo;

&ldo;那我們在幹什麼?&rdo;

&ldo;我們在賭。&rdo;

可是也沒看見撲克和骰子啊。

阿利克在狄恩的腰上戳了一下，得意地舉著手裡的硬幣說：&ldo;我有一塊錢。&rdo;

他們賭的並不是錢。

十點。

露比看著牆上的鐘，這是一個不會報時的鐘，安靜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它在走動。這個房間裡沒有會自作主張發出聲音的東西，容忍電話的存在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ldo;其實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也不全是壞事，對不對?&rdo;

老人睜開眼睛，目光向露比望去。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這也不是壞事。&rdo;

老人也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問露比：&ldo;現在是十點，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了?&rdo;

&ldo;該佈置的計劃佈置得差不多了，該發生的意外也都發生了。&rdo;

&ldo;特羅西家的人也會有避免不了的意外?&rdo;

&ldo;是啊，要不然世上怎麼會有意外這個詞呢?&rdo;露比想了想，確實有個他不能控制的意外有可能會發生，但那又不能算是壞事，與其擔心倒不如耐心等待。

&ldo;如果你不喜歡意外，我們就來聊一點家事吧。&rdo;他忽然翻起桌上的一本雜誌。狄恩伸長了脖子，他從來沒有見過露比無聊的時候翻雜誌，好奇心讓他暫時忘記了這個會客室裡的尷尬氣氛。

那是本珠光寶氣的奢侈品雜誌，露比翻看的時候卻不比看那些枯燥的委託資料更感興趣。

&ldo;我一直對傑拉德珠寶集團的發家史很好奇。你的父親弗里曼並不是個珠寶行家，儘管他用殺人賺來的錢累積起了一大筆財富，但那還遠不夠讓一個門外漢成為跨國公司的總裁。一個人一生的精力有限，如果你和你的父親一樣醉心於殺人，似乎不太可能建立起這樣龐大的珠寶王國。是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外人不知道的隱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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