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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能說?&rdo;

&ldo;不然怎麼叫秘密。&rdo;

&ldo;我聽說的情況是這樣的。你原來的合夥人越過你接了個委託，結果不小心馬失前蹄陷入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rdo;

&ldo;聽誰說?&rdo;

&ldo;總有曉得內幕的人會告訴我。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沒有保守得住的秘密。問題只在於那個秘密值多少錢。&rdo;

&ldo;這點我同意。&rdo;

&ldo;真可憐。你說呢?&rdo;

&ldo;什麼?&rdo;

&ldo;那段悲慘時光，他們遭受了慘無人道的蹂躪和虐待。&rdo;

&ldo;這一點賣情報的人也告訴你了?&rdo;

&ldo;他知道得其實不多。&rdo;

&ldo;你還想知道什麼?像個窺陰癖一樣聽我添油加醋地把整個過程都描述一遍?&rdo;

&ldo;不是，但我可以想像到，患難之中的感情總是最深厚的，也許這就是他們能夠合作無間的主要原因。他們不只是工作夥伴，親密的朋友，而且還是如膠似漆的同性戀人。恐怕這世上很少有像他們這樣完美無缺的伴侶。殺手圈子裡不缺情侶搭檔，也有很多出色的女殺手，但她們始終在體能上略遜一籌。我不歧視女人，但我真的不喜歡女人。&rdo;

&ldo;你們世代的合作者都是男人?&rdo;

&ldo;沒錯。&rdo;

&ldo;你在暗示什麼?你也是個同性戀?要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皮條客我這裡倒是不少。&rdo;

&ldo;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剛才說的哪一個字惹到了你?患難?深厚?親密?還是如膠似漆?看來是最後那個。&rdo;

&ldo;我沒有生氣，為幾個字生氣不值得。&rdo;

&ldo;我明白，和你聊了幾次，我已經有點瞭解你了。無謂的生氣是沒有意義的，你不做沒有意義的事，你把時間都用在有用的事情上，這該多有效率啊。我又忍不住擔心。&rdo;

&ldo;擔心什麼?&rdo;

&ldo;擔心你這樣和我聊天是不是也另有目的。&rdo;

&ldo;這就只能你自己去琢磨了。&rdo;

&ldo;我有時候也會想，要是我們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中介人會怎麼樣。&rdo;

&ldo;會怎麼樣?&rdo;

&ldo;不知道，我們是沒有中介人的。&rdo;

&ldo;殺手直接和僱主聯絡可不是好主意。&rdo;

&ldo;我也知道。&rdo;

&ldo;那是僱主自己找上門來嗎?難道你們有一個固定的地點掛牌營業?如果不是，他們不見得能找到你們。&rdo;

&ldo;是的，我們一般不讓人找到。&rdo;

&ldo;那你們怎麼接委託?&rdo;

&ldo;我們接沒人願意接的委託。僱主找不到願意為他效力的殺手，我們就會主動聯絡。有時候我們也看新聞。&rdo;

&ldo;新聞?&rdo;

&ldo;看看新聞，瞭解當下局勢。&rdo;

&ldo;瞭解之後呢?&rdo;

&ldo;我們大部分工作是政治暗殺。&rdo;

&ldo;聽上去好像高人一等。&rdo;

&ldo;沒那回事。都是一樣的，誰的命也不比別人高階多少，一顆子彈，一點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