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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品。&rdo;

艾倫說：&ldo;別著急，我不會賴帳，更不想欠你的情。&rdo;

&ldo;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這麼見外。&rdo;露比說，&ldo;不過你想錯了，我不是要當著你的面把帳單撕掉，而是讓麥克繼續往下寫，你們應該還需要補充。&rdo;

艾倫一把奪過那張紙塞給麥克：&ldo;這樣最好。&rdo;

&ldo;至於我自己，我倒是不介意欠你的情，反正你就喜歡不花錢給人辦事。&rdo;露比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從不參與他們鬥嘴的麥克，忽然說，&ldo;給你們一個忠告。寧願做爛人也不要做爛好人。&rdo;

&ldo;你又想做一本忠告集了?&rdo;

麥克大概是覺得再這麼下去又沒完沒了。這件事關係到朱蒂的安危，關係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他不知道露比現在是什麼想法，但這是第一個要來到他們中間的新生命，讓人十分期待，顯得彌足珍貴，因此更不應該發生意外。

&ldo;還有什麼別的忠告嗎?&rdo;麥克問。

&ldo;沒有了。&rdo;露比說，&ldo;忠告不宜多。&rdo;

第31章 夜路追蹤

&ldo;我正式宣佈，我討厭這小子。&rdo;

艾倫戴上半指手套，試著握了幾下拳，然後撥開木箱碎紙拿起裡面的槍。

麥克往彈夾裡填子彈，為了即將到來的挑戰，或者說救援行動，必須做好充分準備。

&ldo;難道你原來喜歡過他?&rdo;

&ldo;那倒沒有，但我原來至少覺得他是個可以理解的對手。&rdo;艾倫說，&ldo;登峰造極對誰來說都是個有誘惑力值得追求的目標。如果可能，我也願意試試。&rdo;

&ldo;你覺得你沒可能做到?&rdo;

&ldo;我覺得沒必要，就算當上了殺手之王又怎麼樣，有什麼用?難道全世界的殺手會聚集起來搞個加冕典禮，在一起吃吃喝喝再上個新聞登個報?算了吧，還不是會有人趁你不在家時往窗戶裡扔手雷。除非你的房子也會殺人。&rdo;

&ldo;你比以前成熟多了。&rdo;麥克說，&ldo;記得我第一次走進你的家嗎?&rdo;

&ldo;我們的家。&rdo;

&ldo;我們的家。你說我是第一個走進這裡的人，以後也不會再有別人。你說其他人敢踏進一步就只有死路一條。你還說殺手的家就像鱷魚的嘴，有來無回。&rdo;

那個時候艾倫的房子的確會殺人，他將所有心思都用在鑽研如何提高職業水準上。但現在，在那棟已經被毀於一旦的房子裡，最常見的卻是任何家居商店和電器行裡都能找得到的日常用品。

殺人不是生活的全部。

是工作，但不是全部。

如今他們要面對一個將殺人視為至高無上的殺手，他會設下什麼樣的陷阱誰也不知道。

艾倫準備好武器，麥克清點數目，在朱蒂留下的帳單上添了一筆。

&ldo;她還給我們打了九折。&rdo;

&ldo;那我們更應該把她平安無事地接回來。&rdo;艾倫說，&ldo;否則以後就再也沒有親友價了。&rdo;

他穿上防彈衣，在外面套上件外套，一切準備就緒。最近天氣忽然冷了很多，厚外套下藏多少東西都不容易被發現。

艾倫把武器裝在一個袋子裡一股腦扔進後備箱。

臨走時他去和斯比爾特道別，小狗乖巧地望著他，尾巴搖動起來，滿眼信賴。

&ldo;我們會儘快回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