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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處農家院躍然紙上,隨後便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父親正在修理鋤頭,孩子蹲在地上給雞鴨餵食,母親手拿繡花針瞧著夫君和兒子幸福的笑著。
“奴婢只知道夫人繡工一絕,沒曾想畫藝也登峰造極!”砮阿孃讚不絕口。
朱茵收起筆。
砮阿孃接過畫來,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總覺得掛在哪兒都不合適。
“那兒吧!”果哩指向鏢盤。
“對,就那兒,看到這幅畫兒,小王子指定全中。”砮阿孃笑的合不攏嘴,“可汗每次來阿莫格,第一件事就是陪著小王子玩劍鏢。”
朱茵莞爾一笑,不表達自己的看法。
夜已深,要離開了,有些捨不得,她彎腰低頭,做出親子的動作,卻沒有親在兒子面頰上。
砮阿孃寬慰道:“今晚小王子肯定做個好夢。”
送朱茵和果哩離開時砮阿孃哭了!悉心叮嚀了許多寬心的體己話。
回到水牛村,朱茵馬上找泠煥商量救治泠長卿的事宜。
果哩把黑娃奶奶送去大嫂那兒照顧,泠煥擔心有外人打擾,獨自在院中守著。
取雀靈血不是難事,但要將心頭血上的瘴氣催化卻也不是易事。
果哩深知這將是雀靈的一次大難,送過黑娃奶奶後快速返回。
泠煥擋在門外,不允許果哩進去打擾。
推搡之下果哩急了,什麼叫做不打擾?讓一個切開胸腔的人自己催化瘴氣,那不是要了朱茵的命嗎?
得知事情的嚴重性,泠煥發覺自己疏忽了,斷然不能救了父君而害了母親!慌忙向果哩賠不是。
果哩白了他一眼,人命關天,這是道歉的事嗎?馬上進屋制止,真想大罵這個臭小子。
可惜兩人還是晚了一步,朱茵胸前洇著鮮血,眼前的矮桌上放了半碗雀靈血,紅紅的血液上方靈氣瀰漫。
朱茵疊掌催動玄火。
十二個時辰裡必須保證這碗心頭血新鮮如初,倘若凝固,血氣中的毒素就無法催化了。
“姐姐,讓我來。”果哩提起一股白色的精氣說。
“不行。”朱茵閉著眼睛,拉下臉來說:“煥兒趕快帶著果姨娘出去,她的靈力尚淺,恐會傷及性命。”
“那母親?”
“我沒事,頂多幻化不出雀靈真身,不至於喪命,趕快帶你果姨娘出去。”
“是。”泠煥果斷的拉起果哩往外走。
“放開我,不能讓姐姐一個人撐著。”
果哩扯著身子不情願,泠煥只得出掌把她打暈。
“辛苦母親,煥兒就在房外,稍有不妥,孃親一定不要硬撐著。”
朱茵點頭,雙掌緩慢前推,白蓮飄起,閃著瑩綠的光芒落入碗中。
片刻後,紅豔豔的光束把那碗雀靈血攪動起來,白蓮自發的青光和玄火交織在一起耀眼奪目。
泠煥帶上門坐在門口,懷中抱著果哩怔怔的看向遠方。
期間,他一直緊蹙著眉頭,心揪得緊緊的,如同山川中隆起的深深溝壑。
到了夜裡,涼氣加重,泠煥脫下衣服蓋在果哩身上。
果哩深睡著,口中仍然囈語:“姐姐不要,你會受傷的。”
泠煥的心七上八下,他有些後悔了,不該這麼草率的做出決定。
無罔兮尊是神醫,金蟬的話是不是可信他總該知道的,為什麼聽到自己的判斷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難道他也想抓住一切機會,哪怕希望渺茫。
如今雀靈血已經取出來了,泠煥只能暗自祈禱,用心中的預期強撐起精神等待下去。
幽暗的夜裡,群山寂靜,輕靈的簫聲響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