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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橫進蘆葦叢中。
二木匠和大鼻頭,索性徒步走到老街上,穿過窄巷子,走到漣水河邊的碼頭,向朋友趙癩子,借了一條小船。
趙癩子說:“大鼻頭,你要小船做什麼用?”
大鼻頭說:“送一條百來斤架子豬,去白鷺灣。”
連翹和黃毛,早已經將地丁從二樓上吊下來,用一捆白大布嚴嚴實實捆住,塞在粗篾織的豬籠子裡,兩個人喊一二三,一齊甩手,將地丁丟在小船的艙裡。
摔痛了的地丁,雖然被封住嘴巴,但依然傳出“哦哦哦”的叫聲。趙癩子問:“大鼻頭,你不怕將架子肉摔死了嗎?”
大鼻頭說:“這條架子豬,已有個百多斤。摔殘了,補上一刀,吃掉它。”
第二天早上,地榆的老婆,依照連翹的吩咐,愁著眉頭,苦著皺臉,依舊取下店鋪門口的十二塊松不板,開始做生意。
第一個跑到店鋪裡的人,是自己要好的麻友,那個四十多歲的、塗著口紅的女人。女人說:“啊喲,大妹妹,這兩天,怎麼不見上次你那個贏了錢的朋友了呢。”
老闆娘隨口說:“一個路過的陌生人,我怎麼曉得,他在哪裡?”
女人說:“你不識他,你老公應該認識他吧?”
一提到老公這兩個字,地榆的老婆,鑽心似的痛。猛然想起,這個女人,聽人說過,她是麻臉所長的姘頭。難怪她打麻將,閒下來的時候,喜歡撩開窗簾子,盯著自家的店鋪呢。莫非這個女人,是麻臉所長有意安排她,監視自己老公的嗎。
老闆娘不動聲色地說:“那個人,哪天來了,我叫他上來打麻將。”
女人優雅地點燃一支菸,轉過身,朝對面的麻將館走去。
自己當真是瞎了眼,和麻臉所長的姘頭做朋友,還把家裡大大小小的閒事,講給這個女人聽,這就等於,自己把老公地榆,送上了絕路。地榆的老婆,恨不得將自己的嘴巴子,打腫,打腫!再打腫!恨不得揮起鋒利的菜刀,將自己摸麻將牌的手指頭,一刀剁掉!丟進漣水河!
但是,後悔沒有任何意義。地榆的老婆,想來想去,或許,可以從麻臉所長姘頭的嘴裡,匯出一點有用的資訊,告訴那位臉上有顆黑痣的男人,除掉殺害丈夫的仇人。
擦乾眼淚,對著鏡子,地榆的老婆,化了個淡妝;然後,上好店鋪的門板,“嗒”,“嗒”,“嗒”,走到對面二層樓的麻將館。
中年女人說:“哎呀,大妹妹,你總不捨得,放著生日不做,專門上來打麻將?”
地榆的老婆說:“昨夜裡,我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見我老公對我說,今天逢中必贏。”
中年女人的右眼皮子,連續跳著,說:“夢中的事,你也相信?”
“我信,因為我老公,值得我相信。”
地榆老婆第一把牌,居然把四個紅中全摸了。有了四個紅中做飛娥子,牌場的老規矩,直接胡牌。可弔詭的是,地榆老婆,把四個紅中當作四個普通的牌,暗槓了。
中年女人說:“大妹妹,你發神經嗎?為什麼不胡牌?”
地榆老婆說:“你看我的。”
從牌的最後面,抓到一個么雞,地榆老婆說:“雙槓。這把牌,和老公託給我的夢,果然一模一樣。”
打十塊的麻將,一個暗槓,其他三個人,一人給二十塊,雙槓,一共一百二十塊,到手了。把錢收到手,地榆老婆說:“我老公昨夜裡對我說,么雞的下面,是二萬。”
從後面摸上來的牌,卻是一張五萬。地榆老婆說:“單吊二五八萬的對,胡牌!給錢!”
三個人的眼珠子,險些掉到牌桌上。
對家說:“哎呀,你老公託給你夢,當真這麼準。”
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