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舊恨新仇(二)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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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時刻做擋在前面的傀儡。
“等待時機,一擊必殺。”
——現在不就替她擋了一難嗎?
“等?”
好在,猛獸輸於年幼。
“不可能。”男人打斷她,“若是真念舊情,就不可能毒殺他的兒子,弄丟他的女兒。”他敲桌子的手微微一頓,“她是在等。”
男孩的細細的手指在地上痙攣地蜷起,指甲的形狀圓潤。白瑾回頭望了一眼驚魂甫定的輕衣侯,頓了頓,神色複雜:“我們是一路追隨妖氣而來,殿下受驚了。”
“難道是仍念舊情……”
“無礙,多謝二位出手相救。”輕衣侯鬆了鬆領子,脫力地靠著車廂,嫌惡地看了看地上那小小的一團,語氣淡漠:“既是如此,還等什麼。何不將這妖物殺了?”
慕懷江無謂地笑了笑:“那你說,她怎麼還不動輕衣侯?”
白瑾瞪大了眼睛,辯解:“殿下,這個不同……”
“應該是這個負心之人吧。”白瑾有些不太確定地答,“畢竟,再娶的新婦,也是無辜的人?”
“怎麼不同?”他狹長的眼波瀾不驚,睫毛半闔下來,“殺了便是,省得再出來作祟。”
“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慕懷江沉吟,“阿瑾,你說女子被丈夫拋棄,負心情郎已另娶,最恨的應是誰?”
“您真的不認得嗎?”白瑾蹙眉,“這是您的骨血……”
只好將人陰毒的那一套學了個遍,看似神龍不見首尾,其實不過是躲在陰處,借勢與他們捉迷藏罷了。
地上那小兒猛地一顫,掙扎著抬起頭來,秋水般的一雙又大又亮的眸,驟然間撞入他的眼。
“按鎮魂鈴的反饋,她確實妖氣稀薄……恐怕不是故意不出手,而是她不能。”白瑾摸著腰間震顫的兩隻鈴鐺,“真是弱到了此種程度……”
眼尾上挑的,倒映著瀲灩湖光的美麗的眼睛。
二人一陣無言。慕懷江忽然抬眼,指尖敲了敲桌子,思忖:“放火,下毒,恐嚇……你說此妖為什麼總也不出手?”
太陽穴鑽心地一痛,他猛地扶住額頭,一陣眼冒金星:“胡言亂語,本侯一生最厭惡妖物,怎麼會跟他有半分聯絡。”
這趙太妃,未免自視過高。
白瑾和慕懷江對視一眼,心下寒涼:忘憂咒。
人妖相戀不過一生,說到底只耽擱這一個人,妖的愛,人能承受得起,妖的暴怒與怨恨呢,又要拉上多少其他人作陪?
對普通人下忘憂咒,強行篡改記憶,當真兵行險著……一旦記憶翻回,一命嗚呼也不是沒有可能。
“自作聰明。”慕懷江斂眉,面孔上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蠢貨。”
她還要再辯,慕懷江扯了扯她的衣角:“殿下恕罪。這個孩子,不能殺。”
白瑾眼中愁緒濃重:“想必是趙妃派遣宮中方士去無方鎮,強拆了輕衣侯和這容娘。”
若是殺了,容孃的力量回歸本體,那才是噩夢。
他笑了笑,志在必得:“容娘。”
“那便移交欽天監。”他說著便揚手,“來人——”
“輕衣侯六七年前在無方鎮待過數年,趙妃多有隱瞞,也難保他不會在那裡另有妻室。”慕懷江語調很平,幾乎不帶任何情緒,他從懷裡掏出些銀兩,擱在了桌上,“背叛,情殤,報復……”
“也不可。”白瑾脫口而出。
“嗯。”慕懷江抬起頭,言簡意賅,“我同你想的一樣。”
“為何?”輕衣侯神色不悅,尤其是白瑾方才潑了他一桶髒水……他的語氣愈加咄咄逼人,“你們捉妖人,難道不是以除魔衛道自居麼?他差點便要了本侯的命,難不成要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