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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自招!
林北欽依舊鎮定，反問：&ldo;你怎麼知道指紋不是你的?&rdo;
馮翰全身一僵，定住了。
&ldo;匕首上的指紋，當然不是你的。因為指紋是假的。&rdo;林北欽逼視著他，&ldo;假指紋，你是做的吧?你的工作室裡，有各種可以製作假指紋的材料。用來塑形的蠟、泥、石膏，還有矽膠。只需要在網上搜尋一個指紋膜的製作影片，就能輕鬆完成一個矽膠模製作的指紋。&rdo;
馮翰啞口無言，唇角微微顫抖著。
林北欽泰然地坐下，指尖輕輕地跳躍著，&ldo;你清理了案發現場，卻單單在兇器上留下匕首，不覺得此地無銀嗎?&rdo;
審訊室內頓時陷入沉默。
葉臻有些震撼，沉浸於安靜中，不能回神。
她第一次看見林北欽審案，沒想到竟是這樣精彩絕倫。
他不過輕描淡寫地幾句，就能將兇犯擊潰。
馮翰癱坐在凳子上，頹然不語。
靜默中，林北欽看了眼葉臻，&ldo;你還有什麼想問的?&rdo;
葉臻怔了怔，知道他是想讓自己來完成接下來的審訊。
她緩了一口氣，看向馮翰，說：&ldo;你當晚殺害孫可怡之後，從孫可怡的行李箱中帶走了一張電熱毯，是不是?&rdo;
馮翰輕飄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葉臻說：&ldo;我們在查案時，發現兩處疑點。一是孫可怡的死亡時間往前推了一個小時左右;二是孫可怡的血少了1300毫升。我在你的休息室裡，發現了一張被染得五顏六色的地毯，那就是你從孫可怡箱子裡帶走的東西吧?
你殺害孫可怡後，用電熱毯將她包裹住，對她的屍體進行加熱，使屍僵快速形成。與此同時，孫可怡的血，大量滲入到毯子裡。然後你給孫可怡換上乾淨的睡衣，所以睡衣上的血，才是乾涸的。你離開案發現場後，不敢將帶血的電熱毯隨便丟棄，所以就帶回了工作室，用各種顏料掩蓋血跡，把它改裝成了地毯，放在休息室的床邊上。&rdo;
馮翰突然抬手捂住臉，似有些哽咽。
葉臻說：&ldo;警方在逮捕你時，你第一時間回到休息室帶走地毯，就是想毀掉證據吧?毯子裡有大量的血跡，只要經過驗一驗，就能知道血跡是否屬於孫可怡。&rdo;
頭頂的燈光白晃晃地照下來，將馮翰罩在裡面。
他一動不動，僵硬地坐著，半晌後，笑出聲來。
他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盯著林北欽，說：&ldo;我的確害死了孫可怡，可是殺死她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個幫兇而已。&rdo;
他的氣息低沉又扭曲，聽著很不舒服。
林北欽幽深的眼睛盯著他，說：&ldo;現在，可以交代你的殺人動機了。&rdo;
馮翰倉皇地避開他的眼神。他用手搓了搓眼睛，說：&ldo;能給我一支煙嗎?&rdo;
在林北欽的示意下，馮翰身後的兩名警察遞給他一支煙，和一個打火機。
馮翰點燃煙，狠狠地吸了兩口，把煙夾在指尖。
菸灰輕輕顫抖，掉落在桌面上。
壓抑隱忍了許久後，他才緩緩開口：&ldo;我和孫可怡，是在大學時在一起的。那時候我只是一個窮光蛋，當而孫可怡是孫家的千金。所有的人都以為我高攀了她，甚至認為我和她在一起，是別有所圖。或許我當時真是有所圖謀，所以就和孫可怡結婚了。&rdo;
他扯起嘴角，笑意譏諷：&ldo;娶了孫可怡，得到的好處當然不少。她幫我聯絡人脈，幫我打通關節，讓我潛心創作，甚至出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