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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融入無邊夜色裡,“騙子。”
說那麼多諾言,愛他,永遠不分開,又要將他的心劃爛,摔碎,全不在意。
宴妮把他扔掉了,不要了,說走就走,她未曾想過,他愛她愛到生命裡,骨血中,沒她不行。
求過,逼過,得到一句最恨的人。
祁書言很疲累,心痛到麻木,只想讓黑暗庇護他,洗滌他傷口。
他再怎麼樣,也沒在車裡抽菸,難散,她討厭煙味,到時候去接她,她又不肯跟他走。
掌心還是那條項鍊,那隻蝴蝶,他立在車邊發狠的抽菸,想壓下心裡密密麻麻的刺痛,卻無濟於事。
濃稠夜色中,男人背影冷寂,像卿安寺下的暴風雪中,最孤獨的那抹剪影。
恨也沒關係,有愛才有恨,以後她會恨他恨的咬牙切齒。
宴妮這幾日很不安,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搬家,主要是她現在月份大了,經不起這麼一直折騰。
又過了幾日,茉莉給她報了平安後,她的心才安定下來。
她也收到了祁書言的訊息。
【照顧好自己,我不打擾你。】
宴妮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像鬆了口氣,也像是悶的發疼。
她從不否認,她深深的愛著祁書言,或許是需要更多的時間,讓她慢慢遺忘。
習慣、依賴、愛,短短兩個多月,她還沒有辦法完全清空。
只是自那天之後,她情緒變得很差,經常坐在某處發呆,黯然傷神。
她夜裡抽筋的頻率越來越高,經常哭著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小夜燈亮著,自己孤孤單單的被罩在光線裡。
抽筋真的很痛,她每次都要哭好久,緩不過來,只能摸著小腹和寶寶說話。
“媽媽有好好在吃鈣片,也有曬太陽,寶寶乖一點好不好,不要那麼捨得媽媽掉眼淚,媽媽自己一個人,很辛苦的。”
今晚,她的小腹裡,傳來細微的顫動,像是那個小生命,也在安撫她。
宴妮泣不成聲,“謝謝寶寶體諒,媽媽會努力的。”
她人生的第一次胎動,在一個悲傷的夜裡,周遭寂靜無聲,她只能聽到自己在哭,怎麼也止不住。
其實,是她不想承認,壓抑在心底的想念,翻湧而出,鋪天蓋地向她壓來。
她總忍,今天終於爆發了。
肚子裡的動靜越來越大,像是小寶寶在踢她的肚皮,用僅有的方式和她交流。
宴妮將手覆上去,感覺寶寶又踢了一下,她感受到生命的魅力,酸澀苦悶的心底,鑽出絲暖意來。
“寶寶叫念念好不好。”她將眼淚抹掉,又輕拂著肚子,像是安撫,“爸爸總唸叨你是女孩,如果是女孩就叫念念,如果是男孩就叫阿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