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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濺起來的水花沾溼了兩人褲腳,他們並肩站著,在雨幕中等紅綠燈。
紅燈閃爍,在雨水中暈開。
宴妮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軟肉。
他也回捏,力道重一些。
她又輕輕的捏。
綠燈跳出。
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用力的十指緊扣。
那是宴妮,覺得最慢的一個紅綠燈,比他們上次在車上接吻,還要慢。
走到樓下,兩人都狼狽,可手還是緊緊的牽在一起。
雨小了些,路面積水裡,是細碎的光影和霓虹。
“妮妮。”祁書言叫她。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他。
傘壓低,他也低,唇印在她唇上。
雨水順著傘骨滑落,滴成雨簾,風很冷,但他的吻是溼熱的。
鼻息間纏繞著曖昧的霧,她大雨滂沱裡,同他認真接吻。
進電梯,祁書言的身上在滴水,宴妮還好,只有褲腳在滴。
“冷嗎?”
她搖頭,但指尖是涼的。
電梯在三十樓停下,他們牽著手沒鬆開。
宴妮想,他鬆手,她便松。
祁書言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電梯門又再次合上。
祁書言家的格局有些更改,頂樓視野很好,站在玄關都能看清外頭的雨夜,玻璃上有雨滴,朦朧雨夜更美。
宴妮溼噠噠的,怕弄髒他家,站在玄關有些侷促。
一時腦熱,等真的進來,她就後悔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不清楚的。
祁書言幫她脫外套,掛好,又按著她在換鞋凳上坐下。
他蹲下身,幫她脫鞋,拿來乾毛巾擦她的腳丫,最後套上拖鞋。
“還滿意嗎,我的服務。”他笑著抬頭,看見她紅了耳尖。
宴妮不說話。
“先進去。”他拍拍腳丫子,“我該收拾我自己了。”
宴妮點頭,悶悶的往裡走,她衣服是溼的,不敢坐,就呆呆站著。
走進去,宴妮才發現,裡面很大,幾乎是空曠。
鋪滿碎光鎏金的窗邊,擺著一架白色施坦威,黑與白的劇烈衝擊,拉扯出天堂和地獄之間。
“你也喜歡鋼琴嗎?”她回頭,看著他。
祁書言正在整理她的衣服,聞言抬頭,看她像只溼漉漉的小狗一樣站在那,桃花眸卻是亮的。
閃著光,像是能穿透心臟。
“喜歡。”
他輕輕回答。
祁書言大她六歲,照顧起她來很溫柔,也很爹系。
他脫了外套,換好鞋,領著她去挑衣服。
沒有女生的衣服,她選了他的睡衣,黑色的,絲綢料子。
洗澡時她有些害怕,所以洗的很快,慌慌忙忙的擦乾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頭髮滴了一路的水。
剛剛的夢,讓她心有餘悸,不太敢獨處。
祁書言洗的比她還快,她出去時,他已經坐在了琴凳上。
外頭的雨夜,是模糊的,在玻璃上暈開。
眼前的他,穿著黑色的睡袍,溼發,清俊的眉眼,籠在醺黃的燈光下,像孤獨頹喪的藝術家。
偏偏,又溫柔。
讓人忍不住,為了他沉淪再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