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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榻便沒輕沒重之外,旁的確是待他好的沒話說。
這日子久了,他心裡也少了幾分怨氣,偶爾水乳交融時也能得趣,不自覺地回應,二人之間,竟也能有幾分脈脈溫情。
待斯欽巴日走後,憐枝便叫小安子將信筏呈上來——斯欽巴日沒騙他,往後只要憐枝寫了信,他便命使臣替他送到驛站去,過些時日,再從驛站將周宮中的回信帶回。
憐枝拆了信筏,細細地將皇姑的信讀完,又去讀表哥的。
陸景策入了朝,被封為楚王,憐枝驀然知曉此事,竟是愣了一愣——從前陸景策曾親口對他說過,自己不愛功名利祿,只願做個閒散王爺,一生寄情於吟詩作賦,醉心於風花雪月。
“若還有憐枝陪在表哥身邊,那麼表哥死也無憾了。”
陸景策說那話時已十八,一身白衣,風流倜儻,他站在桃花樹下,披散著烏髮,俊美若謫仙。
沈憐枝那時已覺察出自己對他的心思,陸景策這樣一句話,竟叫他吃醉了酒般渾身都暖了起來,他怔在原地,臉頰滾燙。
陸景策走到他身邊來,抬手替他撣去肩上的桃花瓣,而後順勢摟著憐枝削瘦的肩頭,掌心稍用力,使得二人相倚靠在一起。
“憐枝。”陸景策垂眸瞟向沈憐枝那緋紅的耳根,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聲量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些,“就這樣好不好?”
“陪在表哥身邊——一生一世。”
從前種種,猶在眼前。
沈憐枝捏著信紙,身上仿若有密密匝匝的銀針扎著,他強撐著將手中的信看完——陸景策在最後寫道,“憐枝,那大夏單于待你好,表哥便寬心了。”
“表哥只想問你一句——在你心裡,表哥與他,究竟誰待你更好。”
這一句話,彷彿一記重錘,砸得憐枝頭腦昏黑——
憐枝在先前送去的信中已將事情全尾闡明,也寫道,“斯欽巴日憐我在大夏孤苦無依,這才準我與宮中通訊。”
“這些日子……單于待我不薄。”
他只顧著慶幸於自己往後能與故人通訊,卻忘了陸景策與他之間,究竟是怎樣的情分——陸景策這句話,不是當真在問誰待他好,而是拐著彎兒的問他,他沈憐枝如今心裡頭,究竟放著哪一個人!
憐枝頓時惶恐不已,不論他從前與陸景策有多少山盟海誓,那也是從前,如今他是大夏的閼氏,斯欽巴日才是他的夫君——
他與陸景策之間,已成了上不得檯面的私情!
而私情…私情是留不得的。
斯欽巴日至今以為他在與皇姑通訊,若叫他知曉那封信閥裡另藏乾坤,知曉有陸景策這樣一個人……憐枝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快快地將信團成一團給燒了,心如擂鼓。
憐枝站起身,正想出去透透氣,卻正巧遇上氈帳外的蘇日娜,他一顆心猛的一提,須臾間臉色煞白。
蘇日娜竟一反常態地笑著,面容都變得和緩了不少,“閼氏要出去?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雖口中說著“不巧”,卻沒有離去的意思,而是定定地站在沈憐枝身前。
憐枝一看便知她是有話要說,故而有些牽強地扯了扯唇角,只求快些將她打發走,“哪裡話,大姐進來罷。”
蘇日娜也不客氣,跟在憐枝身後,一人坐在木案一邊,蘇日娜抬眸瞟他一眼,而後垂首一笑:“閼氏來大夏也有大半年了。”
沈憐枝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如此冷淡,蘇日娜也不以為忤,公主今日的脾氣倒是好的出奇,憐枝不理會她,她也能自顧自地說下去,“閼氏的身子也好全了,只是……”
“只是這肚子……”她耐人尋問地一頓,又復而開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