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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楊志一行人上路前已吃飽睡足,眼下路走的輕鬆,軍士們都低聲說笑,還有人哼起了小曲。老謝都管與兩個虞候坐在頭一輛車上,閒聊說話。楊志扛著刀拖在隊伍最後,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面。
走了一陣,楊志聽得山林中蛙聲、蟲聲不太對勁,便疑林中有人。他隱有不祥之感,連忙趕上前去,低聲喝道:“噤聲!吵什麼吵,死人都被你們吵醒了,都別說話了!”
那一眾人不由愕然,有幾個人說的正興起,並沒有停,只是小了聲音。
“沒聽見嗎,耳朵都被毛堵住了?再說話小心大棍子打你們!”楊志厲聲道。
一眾人都噤口不言。
老謝都管道:“楊提轄,出了什麼事?為何這般?”
楊志快步走到他跟前,指了指林子上空的盤旋低鳴的夜鳥,低聲說道:“夜鳥高飛,不肯歸巢,只怕林中有埋伏。”
老謝都管鬍子一哆嗦,險些從車子上掉下來,不敢置通道:“什麼?”
“怕林子中有埋伏。”楊志扶住他,又重複了一遍。
“都怪你非要走夜路!”大概是人越老越怕死的緣故,老謝都管聲音裡帶了哭腔。
“沒事,萬事有我。就算抵擋不過,他們頂多謀財,不會害命。”楊志勸道,心裡又默默加了一句,“你這條老命,他們只怕懶得拿。”
“提轄,我們……我們不如掉頭回去,天亮再趕路。”張虞候提議。
“對,對,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回去。”老謝都管附議。
“他們設伏,肯定料到我們會回頭,定會在後路埋伏重兵,反倒前路會鬆快些。眼下後路多半已經斷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能走回頭路。”楊志伸手扯住駕轅馬的嚼頭,“不要說話了,不然被那些軍士們聽見了,先失了銳氣。”
待轉過一個彎,赫然見到四個蒙面人站在路上。軍士們一陣慌亂,都是大呼小叫,被楊志連喝了幾聲才喝住。反倒是車伕們經得多,團團抱頭圍了車蹲下——強盜們即便劫了貨物,也需要人趕車,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待會送貨上山,說不定還有他們一份賞錢,這也是那時不成文的劫道行規。
楊志見狀喝道:“護好車子,不要亂動。”
軍士們聽了,戰戰兢兢的拿了刀槍往車子旁動站了。沒成想,老謝都管太怕死,只叫軍士們去保護他。張李兩個虞候本領先不提,鑽營上倒是一把好手,跟著吆喝了軍士圍在老都管旁邊。
軍士們聽了,看看楊志,略有遲疑。有那油滑的知道梁中書官位全靠夫人得來,這老謝都管既然是夫人的心腹,還是討好他來的要緊,便立在老謝都管旁邊。其餘軍士見有人帶頭,團團把老謝都管圍在裡邊。
楊志不由心頭火起,大罵道:“你們這群腌臢潑皮,如何不聽我的分派?若是貨物丟了,便要你們好看,還不快去守好馬車!”
老謝都管怒道:“我是中書府的總管,夫人的心腹,我若有了閃失,便是生辰綱送到汴京,也沒你等好果子吃!”
楊志正要紛說,只聽鮑旭在那裡喝道:“冠州四虎做生意,不想死的便放下兵器!”
楊志心道:“我只怕林中還有人,這等蠢賊總共四個人,上來自承是冠州四虎,想來再無別人,暫且由那老謝都管去。冠州不過是個下縣,想來這四虎也不是甚麼有武藝的,先與他們做過一場再說。”
楊志想罷,不再理會那些軍士與老謝都管,拿了朴刀,徑直朝幾人衝來。倒是晁蓋等人本以為楊志得說上幾句客套話,沒想到他直接開打,略微有些錯愕。
晁蓋捏了嗓子,陰聲怪氣說道:“鮑旭,你先上。”
鮑旭舉了喪門劍,迎上前往楊志心口扎去。楊志閃身躲過,與他過了兩招。待略微知道了鮑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