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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聞言,雖是不情不願,但還是去尋劉唐。
劉唐是盧俊義收留在家中的一條好漢,祖籍是東潞州人氏,自幼飄蕩江湖,專好結交好漢,為人有情有義。他鬢邊生有一塊硃砂痣,痣上還生長著紅毛髮,故人送外號“赤發鬼”。劉唐專使一口朴刀,武藝過人。數年前他投奔在盧俊義這裡,但凡盧俊義吩咐下來的事都辦的周全無比,是為心腹。
劉唐很快來到,盧俊義把時遷剛才報來的訊息與他說了,道:“賢弟,你去濟州府鄆城縣東溪村找一個名喚晁蓋的保正,把這個訊息給他,然後助他得了這生辰綱。”
劉唐問道:“可是人稱托塔天王的晁天王晁蓋?”
“是他。”
“這生辰綱我們取了不好麼,員外何苦送給晁蓋?”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沒聽說過麼。我們在大名府,就在梁中書眼皮底下,難免走露了風聲。這倒在其次,實則……”
劉唐也不接話,隻眼巴巴在一旁等。
盧俊義斟酌了言語,道:“實則這筆錢在晁天王手裡,更為有用。”
劉唐還要說話,盧俊義揮揮手,道:“你送完訊息後,便留在晁天王身邊,萬事小心,切莫露了馬腳,也莫要提我。若是我不去找你時,你我只當對方是死人。不然日後行事,多有不便。”他這番話語罕有的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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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劉唐有樁好處,說得什麼便做什麼,除了精細之外,從來都是口風緊的,做這事正合其用。他見盧俊義再無吩咐,便去了。
第二日,劉唐收拾個包裹,提把朴刀出門。他曾在河北、山東兩地做私商,於此間道路極熟。生辰綱隊伍足有十條擔子,不可能全走大路,為避開小股土匪,也不大可能全走小路。劉唐一邊行,一邊估摸了道路,四處探察一遍,何處有客棧,何處有渡口,何處有歇腳處等等,都牢記在心。
雖是時日還早,但劉唐知劫那生辰綱並非易事,準備時日只嫌少不嫌多,便晝夜兼程。這一日二更天時,便到了東溪村外。想要去晁蓋家,那些村民都安歇了,無處打聽。若要投宿,也看不見客店。正好村外有個靈官廟,劉唐敲門時,無人來應。那廟沒有廟祝,平日都是鎖著,待要祭祀靈官時,方才開啟。
劉唐撬開那鎖,進廟看時,有好大一張供桌可安睡。只是天氣炎熱,劉唐便開了廟門,上身脫得赤條條的,只穿了一條犢鼻褲,把衣裳團做一塊作枕頭,枕在項下,沉沉睡了。
劉唐這邊如何暫且按下不表。單說前日鄆城縣新到任一個知縣,宋江帶了衙門眾人並四下鄉老士紳前去十里外迎接。
待見過知縣,宋江大吃一驚。那知縣不是別人,正是汴京職方司的天房供奉,宋江在職方司的正管上司時文彬。
到鄆城就任知縣一事時文彬有意瞞了宋江,但這怪不得別人,卻是宋江自己種下的苦果。宋江上次行文去汴京,誇大其詞,多有吹噓,好似附近州縣幾十個山頭,都有他的人在。職方司副使高世德便有些怕他尾大不掉,恰好前任知縣期限已滿,便設法委了時文彬就任。若宋江是有二心的,就近方便監管;若宋江是無二心的,正好督促他行臥底之事。
宋江心中一半是喜一半是憂,喜的是如此一來行事方便了許多,以前有許多事畢竟礙著前任知縣在,不敢太過;憂的是自己眼下功績雖勉強也說得,但還是有不少水份在,怕被職方司發現。
路上人多耳雜,宋江與時文彬只說了些官場上迎來送往的套話。待到了縣衙,飲過接風酒宴,眾人散去,時文彬單獨留下宋江到衙門三堂相見。
待屏退左右,時文彬道:“當今天子要重定武職官階,先從職方司衙門開始。因你功績卓著,授予你從九品保義郎的官身。職方使高學士因事屬機密,不能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