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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黑眼鏡,以前喊我瞎子的都被我揍了一頓,現在就只有我家花兒和啞巴張喊我瞎子。
啞巴張是因為他喊習慣了,他喊的瞎子和其他人帶著嘲諷意味的不同,在他那裡除了吳邪二字,其他的稱呼彷彿都只是代稱,沒有任何意義。
花兒其實不想喊我瞎子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麼,比起汪二,我和他一致覺得還是瞎子好聽。
我和啞巴張的不定期失憶不同,我的記憶是不會格式化的,太過漫長的生命讓我看淡了太多事。
本以為我會一直遊走在墓裡,直到有一天什麼都看不見。
如果在地上失明,我就用攢下的錢住進療養院,如果在地下,我就找個棺材躺進去,也算有個歸宿。
這樣的想法在我遇到花兒的時候,被打破了,他身上也揹著很多東西,但他向陽而生,一直在試圖打破命運。
第一次見到花兒的時候,我還擔著監視二月紅的任務,那時的他像個小姑娘似的,路還走不穩當呢,就穿著正紅色的襖子,一板一眼跟著二月紅學唱戲。
我打著算命先生的幌子,在院落外光明正大聽了好幾個月,直到最後齊鐵嘴找到了我。
“我知道你不是瞎子,還有你被汪家騙了。”
齊鐵嘴或許真有些本事,我承認當時的我真的被他唬住了,後來也是他的推波助瀾讓我和汪家鬧翻,自然也就放棄了監視二月紅的任務。
在見花兒的時候,他已經接手瞭解家,一副雷厲風行的模樣,剛開始我只覺得相像,並沒有和從前那個一身紅襖的“小姑娘”聯絡起來。
直到偽裝成保鏢站在他身邊時,我聽見他在小聲哼曲,我將視線移向他,有些出神的想著,這個穿著粉襯衫的男人我一定認識。
臺上拍賣著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卻連眼都沒有抬,嘴裡哼著帝女花,在主持人落錘前慢悠悠喊了聲:“一個億。”
隨著拍賣錘落下,我的心跳也快了幾分。
“管他之前認不認識,我現在一定要認識他!”
解家除了生意場,偶爾也經營著下斗的買賣,鄙人不才,正好有點能耐,順理成章的入了花兒的眼。
不過和我想象的英雄救美不同,花兒的身手連我都要誇一聲厲害。
隨著一次次下鬥,我喜歡上了這種相互扶持,心有靈犀的感覺。
還記得有一次我倆相互扶持從一個王爺墓出來,頭靠頭躺在沙地上,我們都受了傷,連動彈都費勁,可花兒還是向我的方向偏過了頭。
“瞎子,以後你跟我吧。”
他離我很近,香味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我知道自己作為獨行俠,應該拒絕他,但卻如同中邪了一般用手指在他額心按了個血手印。
“好,花爺可得管吃管住。”
相處的久了,我發現花兒其實是一個相對佛系的人,比起和解家那些奇奇怪怪的親戚打太極,他更喜歡站在後花園的戲臺上唱一齣戲。
不過花兒又總能很快振作起來,往往一曲唱完,他就又變回了雷厲風行的解家當家。
這樣的花兒太吸引我了,吸引到我認為他的身邊不應該出現其他人,他的夥伴只能是我。
我承認自己卑鄙,我展示自己的學識、自己的經歷、乃至於自己的人生,我用這些來吸引好奇心滿滿的花兒。
他對我的每一個疑問,每一個稱讚的眼神都能讓我內心歡呼雀躍,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人一旦看到過希望,再想放手可就難了。
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後怕是在那座全是貝殼的海島上,我只恨自己為什麼要主動招惹花兒,如果沒有我,花兒還是那個解家當家,沒有我,他也可以把解家管理好,沒有我,他就有一雙健康的眼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