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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眼眶一酸又想流淚,連忙仰頭忍住。眼前的師父讓她想起剛到神醫島的時候,那時候她非常孤獨,在陌生的環境中十分害怕。是沈桐時時陪著她,待她溫存細緻,她才慢慢地變得開朗起來。
“師父,我們確實不只是師徒關係。從自被撿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十分傾慕師父,後來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很是過了幾年快活的日子,後來……”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那件事對沈桐來說是根刺,對她而言何嘗不是一件羞恥的事。但是若是不說出來,就永遠也沒有被原諒的機會,無論是師父,還是自己。
“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簡直跟鬼迷心竅一樣跟認識了幾天的晉王回了京城。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我一心一意對師父,從來沒有過二心,我敢對天發誓,若我有半點不忠之意,天打五雷轟……”她越說越混亂,說到後來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沈桐溫柔地將她一把擁在懷中,不斷撫摸著她的背,像安慰小孩兒一樣安慰道:“我不怪你,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194 一路烽火
花未最後是在沈桐懷中哭累了睡過去的,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眼睛腫得幾乎都睜不開。舒虺璩丣
“醒了?你眼睛腫了,我去拿毛巾來敷一下。”沈桐的聲音近在耳旁。
花未開口想說話才發現嗓子也啞了,喉嚨腫痛,她想問的是師父怎麼沒變成小蛇的模樣,那樣不是會更快恢復?
沈桐原本就躺在外面,翻身下床邊走邊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昨天晚上哭得那麼厲害,我要是不管,你不是要把眼睛哭瞎了?”
花未發洩過後心裡好受多了,聞言甚至想,這一定不是從前的師父。可是昨天晚上他那麼溫柔,簡直不符合他如今張狂無忌的性格。
沈桐拿了條溼毛巾敷在花未眼睛上,輕輕按壓,問道:“有沒有好受一點?”
花未心道,哪有見效那麼快的。忽然想起一事,不顧聲音沙啞道:“師父,你現在能走路啦?”
沈桐手下一頓,道:“嗯。”昨晚他看到花未哭得狼狽,好不容易睡過去就沒忍心叫她,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等他挨著床沿坐下才發現剛剛走路竟然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花未撐起身,扯掉敷在眼睛上的冷毛巾,看著沈桐道:“師父,我昨晚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沈桐接過她手上的毛巾,懶懶道:“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到了。”
花未看他態度這樣散漫,心裡著急之下伸手別過沈桐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道:“師父到底怎麼看?”
沈桐被她的動作驚得睜大了眼睛,半晌才“嘖嘖”道:“你膽兒肥了啊,竟然敢調戲師父!”
花未也是情急之下一時失了分寸,聞言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又實在是想知道師父的想法,鼓起勇氣道:“師父,你就告訴我吧,這對我很重要。”
沈桐仍舊似笑非笑地打量她,花未耐不住他的視線,別開眼垂下頭,沈桐玩笑似的挑起她的下巴,迫她同自己直視,笑道:“昨晚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花未頓時坐直身體等他的下文,誰知接下來半句話都沒有,急道:“聽到了,然後呢?”
沈桐裝傻道:“你只問我聽到了沒有,我聽到了啊,還有什麼然後?”
花未說又說不過他,急得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道:“師父,你不能這樣,昨晚我是鼓起勇氣才說了那些話的,你不能聽聽就算啊……”
沈桐一把抓起手上的毛巾按在她眼睛上,略一思索道:“過去的事情我不記得,從你的言語中,我發現甚至過去的我和現在的我也是不一樣的,我只能保證現在的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