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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靜靜地坐在屋內那張略顯粗糙的木凳上,屋內光線有些昏暗,角落裡幾縷塵埃在微弱的光線中緩緩浮動。
她的手指有節奏地輕叩著桌面,那輕微的 “噠噠” 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她的目光透過那扇敞開的大門,看向外面的院子。
院子裡,有一株枯瘦的樹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枝頭殘留的幾片枯黃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王勁松正站在樹下,看著半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黎曼,神情嚴肅。
黎曼半躺在那裡,身姿相較於之前的佝僂和驚恐,已然挺直了許多。
她的面色雖仍帶著些許蒼白,卻透著一股重新振作的堅毅。
曾經,她陷入了極度的黑暗深淵,差點被敵特的惡行玷汙,生命也險些被殘忍剝奪。
那驚心動魄的遭遇如同惡魔的利爪,緊緊揪住她的靈魂,讓她在無盡的噩夢中苦苦掙扎。
但如今,她像是在狂風暴雨後努力綻放的花朵,終於,克服了心中那片濃重的陰影,從那幾乎將她吞噬的可怕夢魘裡掙脫出來。
王勁松的眼神中滿是尊重與愧疚。
黎曼,作為市發電廠的總工,她的專業能力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仰止。
她在技術難題面前的從容應對,在工程規劃中的高瞻遠矚,無一不是她真才實學的體現。
這樣一位在行業內熠熠生輝的人物,被心懷不軌的敵特盯上,這全怪他自己辦案的時候沒有考慮周全。
王勁松心中滿是懊悔,自責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不斷衝擊著他的內心。
他暗恨自己疏忽大意,沒有提前察覺危險的氣息,致使黎曼遭受如此巨大的驚嚇。
“黎工,你現在身體狀況恢復得怎樣了?我看你精神頭相較之前好了不少,這可真是太好了。說實話,你這次的經歷可謂是險象環生。幸好,幸好,周知青當時剛好上山。你想啊,這大冬天的,山上一片蕭條肅穆,寒冷刺骨。若是當時,沒有人遇到你。你,你要是獨自在山上遭遇野豬,以你當時身心俱疲的狀態,那必定是危險重重。”
王勁松的聲音低沉而誠懇,充滿了後怕,在這寒冷的院子裡迴盪。
藍田,早就已經給整個劉家村,以及電廠派來慰問黎曼的人,還有,剛剛,她同樣如此,都是這樣自說自話。
她給王勁松詳細地描述她發現黎曼的那一刻。
當時,四周是茂密的樹林,枯枝爛葉壓在地面上,一片蕭條,偶爾有樹枝被風吹得發出 “咔嚓” 的斷裂聲。
那天,她準備上山淘點東西,下山的回來的時候,路過那一片枯黃的草地時,只看到黎曼毫無生氣地昏死在冰冷的地上。
周圍一片死寂,只有呼嘯的寒風捲著殘葉肆意飛舞,什麼人都沒有。
黎曼微微皺著眉頭,聽著王勁松給她講述當時周田救她的場景,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當時,她只覺得自己在意識逐漸模糊、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一個隱隱約約的人聲,那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縹緲而模糊。
可如今聽到周田這麼一說,她不禁心中疑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極度的恐懼和虛弱中產生了錯覺,亦或是真的記錯了?
畢竟當時自己已經半昏迷,意識如同風中殘燭,飄忽不定,會出現錯誤的判斷也完全有可能。
在這冬日陽光的院子裡,氣氛有些變得微妙。
黎曼抬眼看向對面的王勁松。
其實她與王勁松相識已久,過往的交集在歲月裡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痕跡,兩人打交道已不是一回兩回,彼此間也算是頗為熟悉了。
身為發電廠的總工,因著工作的特殊性以及一些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