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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正說著就有人在喇叭嘴的地方大力地咳嗽了一聲,說是咳嗽所有人都能感到那是一聲嚴厲的警告,牢頭聽了立時停住不敢在講。
喇叭嘴處繞出的人是上午那位張先生。他一見叫白馬的老人也立刻躬起身子陪上了笑臉:“白馬,您今兒怎麼有興致來這牢房溜達,這裡晦氣大別骯髒了你的神氣,有什麼事我陪您到外面賞著清亮朔月說。”
白馬的問話被這張先生打斷心裡自然不太高興,又聽他話裡話外在往外趕他,便沉下了臉道:“張先生,我們苗人不比你們漢人喜歡看著月亮吟詩作賦。你老實告訴我,這些女娃被世子抓來究竟要幹什麼?”
張先生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回了他一串不知道,表情之真誠,連我幾乎都要相信他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幹什麼,那苗王知道抓這些女娃的事嗎?”
“白馬您這是真高抬張鄉了,苗王和世子的事怎麼會告訴小的呢?”
白馬在張先生這裡碰了一串軟釘子,臉上不由露出了絲陰冷的笑,什麼也不在問,轉身拂袖而去。
他一走遠,張先生立刻痛斥起了牢頭,然後吩咐先將新來的女娃收監,再有人問起什麼也不許提起,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隨著張先生身影的消失牢裡的苗兵都鬆了口氣,牢頭忿忿地坐到椅子上,一個苗兵替他鳴不平:“這張老頭說得輕鬆,不許咱們對外人透露這些女娃的事,可那白馬是什麼人,他是大祭司連苗王都對他言聽計從禮讓三分,咱們有幾個膽子敢頂撞他。”
“說的是,張老頭不買白馬賬,那是有世子保著,咱們得罪了白馬倒黴的是自己。”一個苗兵在旁邊附和著。
幾個苗兵陸續有議論了幾句,我總結自己聽到的七七八八對眼前的事有了些模糊的概念。第一,抓我們的人是世子無疑,苗王極有可能是不知道的,張先生是世子的人,在極力替世子掩蓋這次抓人事件;第二,白馬是大祭司,在苗王邸裡地位很高,似乎是僅次於苗王和世子的人;第三,世子和大祭司非常不合。
還不等我思考出別的,張先生便回來了,帶來了世子的口諭,讓苗兵們嚴堵山牢入口,在明日祈雨儀式開始前,沒有他的令牌不許任何人在進山牢接近我們這些女娃。
我感覺自己陷入了更深的迷霧中,明日的祈雨又和我們這些女孩的命運有什麼關係呢?
娘,你在哪裡?
你是還不知道我被抓進了苗王寨?還是知道了,卻根本就無能為力?
第九章 楓香蝶舞
次日。
“看什麼看?跟上。”一個苗兵推搡著讓我跟上前面的女孩。剛剛從山牢中出來,眼睛還沒適應光線的我被他一推向前猛搶了幾步,差點撞上前面女孩的背。
我在隊伍裡晃悠著逐漸適應了光線,又看見掛在東側殿屋脊上還不太刺目的太陽,感覺時間應該是辰巳之交,上午九點左右。如果換做在鳳家寨晨曦的寧靜才剛剛開始流逝,而在這兒除了正殿背後山上的幾聲鳥鳴還能隱約感到山野間的愜意幽靜,整個苗王王邸都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山牢中所有被羈押的女孩都被帶到了宮殿前的廣場上,以正殿右角那棵大楓香樹為中心,跪在距離楓香樹最遠的地方,這讓我想起了小學開校會,唯一不同的是過去圍繞的國旗,主席臺等校長講話,現在是圍繞著有神秘古老傳說的楓香樹。
苗族人是信奉多神的,不僅對祖先、鬼神崇拜,還信仰自然、靈魂等等。但所有苗族人都相信一個傳說,那就是楓香樹孕育了蝴蝶,蝴蝶媽媽又生下了苗族的始祖姜央,所以苗族的祖先是蝴蝶媽媽,而每個苗寨都會種一棵被視為神樹的楓香樹作為保寨樹。這個規矩在苗王邸也沒有改變,現在讓我們環繞著楓香樹下跪,多數是要嚮應驗我昨天聽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