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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謝新昭開口的。
「師傅別開玩笑了，她臉皮薄，我還沒追到。」
司機又看了兩人一眼，笑著應了聲。
兩人回到a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謝新昭叫了司機來接兩人。
回到家裡，沈瑜立刻洗了個澡。
吹頭髮到一半時，門被人敲響了。
沈瑜放下吹風機去開門。
她換了身奶白色的家居服，半乾的長發披著，一張臉白裡透紅，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蘊著水汽。整個人好像是清晨最清澈透亮的，藏在霧裡的露珠。
她半乾的頭髮將衣服染濕了些，隱約透出裡面的白色蕾絲。
謝新昭愣了幾秒，目光在她胸口停留一秒就移開。
「出來吃水果？」
沈瑜點頭：「好，等我一下，我吹完頭髮去。」
吹好頭髮，沈瑜披了件外套走到花園。
今晚的月色皎潔，星光熠熠，微風蕩漾。
花園裡的桌椅被人打掃的乾淨，桌上擺放著菠蘿和車厘子。暈黃的燈光下，謝新昭笑著向她揮了揮手。
樹影搖曳，綠植上纏繞了一圈彩燈，彷彿金色的星星從空中墜落在這裡。
沈瑜彎了彎唇，走過去在謝新昭旁邊坐下。
a市的天氣比影視城要溫暖些。
微風吹在身上不覺得冷，反而很舒適。
沈瑜插了片菠蘿送入嘴裡，清涼沁脾。
「很甜。」她看向謝新昭，「什麼時候買的啊？」
謝新昭笑了笑：「應該是阿姨買的，在冰箱裡。」
沈瑜點點頭。
連續幾天緊張的排練比賽和拍攝結束，這會兒的沈瑜有種無事一身輕的放鬆。
謝新昭將水果往她那裡推了推，仔細觀察她的神色。
「小瑜，你還生氣嗎？」
沈瑜愣了一下，放下叉子。
她轉頭看著謝新昭，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你很擔心我生氣嗎？」
「對啊。」謝新昭的目光深邃安靜，「怕你生氣，徹底不要我了。」
他洗過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清香。頭髮松鬆軟軟地垂著，乖巧溫順。
燈影朦朧，將他的神色照得乾淨又無辜。
沈瑜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謝新昭「嗯」了一聲，聲音低緩：「因為我以為你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願意和我接吻，玷汙了你的人格，敗壞了你的道德品質……」
沈瑜眉心跳了下，阻止他：「也沒有這麼嚴重……」
謝新昭不說話，靜靜看著她。
沈瑜就在這目光中漸漸敗下陣來。
「以後你有疑問，可以問我啊。」
她還是覺得這誤會太離譜，認真澄清。
「我要是有男朋友了，肯定不會喜歡其他人的。」
謝新昭安靜了幾秒，驀地笑了。
眉眼清俊溫柔：「嗯，你說得對。」
他笑得好看，沈瑜卻莫名覺得這笑似乎另有含義。
她倏地起身：「我不吃了，你吃掉吧別浪費。」
沈瑜回了房間後，謝新昭一個人在花園裡坐了會兒。
他吹著風，慢慢將沈瑜剩下的大半菠蘿和櫻桃吃掉。
忽然就覺得，今晚的月色真好。
第二天上午，謝新昭開車送沈瑜去舞團。
到門口的時候，沈瑜說了再見，就要解開安全帶。
「等等。」
謝新昭忽然叫住沈瑜。
沈瑜的動作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