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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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隋能感到胸膛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有些沉,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壓迫在上面,讓他幾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踩著了。
否則,怎麼會跳得如此之快?
寧隋初見這位師兄,他便坐於半空的樓閣,二人遙遙相望,中間隔了幾多清風幾多浮雲,而這位師兄也如瑤池之月,一副遙不可及之態。
之後師兄以劍勝他,也不愛多話。便是入他房間,看到他的尷尬之態,師兄也像受了極大的侮辱,冷著臉拂袖而去。
寧隋自那時起,就覺得他這位師兄性傲孤潔,高不可攀,旁人不可染他纖指。可是現在,不染纖塵的師兄卻主動和他接觸……
寧隋此刻能感受到師兄的玉足踩在他身上,並不疼痛,反而如同穩穩踩在他心上,讓他連掙走的心思都生不起。他自下而上,能看到師兄雪白的衣角,頎長的雙腿也包裹在衣袍裡,半點不露。
修真界風氣並不古板,許多修者都會穿些能展露自己風姿的衣物,比如將細細的腳踝露出來,可這位師兄卻反其道而行,衣袍如密密的雲,將他籠罩得極好,不教人窺伺一點。
寧隋目光往上移,艱難地略過長腿細腰,等目光觸及衣襟往上,才終於看到雪白細膩的脖頸,沒有任何金石之物裝飾,直白地裸露在空氣中。還有淡色的嘴唇,不苟言笑,足夠冰冷足夠誘人。
寧隋忽然有種感覺,若不是將脖頸和臉都包裹起來太奇怪,他這師兄定然會連脖子和臉都不露……如雲端之花,不教褻瀆。
但是現在雲端的師兄正冷著臉,主動和他接觸,還是用那麼親密的足底……要知自修真界有史以來,無論男女,在大防之處都將足底看得極為重要。
有修士因為被人看了腳,便兩頰生暈,和那人互生情愫。
寧隋不由自主地想,師兄要是又想對他發脾氣,有千百種方式可以選擇,何故定要選這般親密的方式……足底與胸膛親密相接,親近、依偎、引人遐思。
他一思及此,便感覺周身血液直往師兄踩他那處去了,周身都熱得緊,額間細汗越出越多。
林星夜觀他神情,以為寧隋正忍著屈辱,不由冷著臉,足下更用力了些,碾在他的胸膛,輕輕摩擦。
他一門心思要從此結仇,寧隋臉色果然更紅。
林星夜還以為侮辱成功,正要出言時,聽得師兄這般,真像踩在我心底。他又那麼輕,所謂蓮花足、步生花便是如此……我也不知師兄為何又發小脾氣,但他履上足如霜,本該踏雪來,這樹林地面多殘枝敗草,不知師兄另一隻腳踩著地,會不會鉻到他?】
林星夜聽完整段話,險些以為自己再次聽錯,蓮花足……那是什麼東西?他走了那麼多年的路,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路會硌到他!
他頗覺寧隋無禮,心中震動間,面上絲毫不顯,腳上又重了幾分。
寧隋險些悶哼出聲,唔……師兄……師兄若要拿我撒氣,那便撒氣就是。只是……為何師兄施力越重,我越不覺得身上疼,反而感覺身上越熱,也更加不敢看師兄。】
林星夜聽得心裡一驚,心下狐疑,難道他不是在羞辱寧隋嗎?
寧隋不痛,反倒熱?!
他再細看寧隋,便從寧隋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色中,看出忍耐,看出欲言又止,甚至看出一點樂在其中,獨獨看不出丁點難受和屈辱。
這樣的情形,林星夜反倒覺得自己白費心機,格外羞恥。
他到底是在羞辱寧隋,還是幫寧隋取樂?林星夜低聲,沒忍住氣惱,聲音如雪微動:“寧隋,你……”
寧隋也啞著聲音,“師兄。”
心裡卻在想,師兄的聲音平時要更清越些,現下壓得略微有一些低,若不是細聽絕聽不出來,師兄為何要發出這種聲音,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