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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嚇壞了,面上的驚懼再也掩飾不住,白著一張臉怔怔地看著她。

他膽子小,見了打打殺殺,可能會去要做噩夢了。

沈元柔想著該如何安慰他。

然她手中那柄長劍的劍尖還在緩緩地,向下滴著鮮血,周身則是頭身分家的無數屍身。

上位者的居高臨下在這一刻盡顯,她凝視著眼前的少年。

許久,裴寂白著一張臉,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安靜地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將女人沾了血跡的手認真擦拭。

“不害怕嗎?”女人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裴寂努力剋制指尖的顫抖:“我不怕。”

他方才聽到外面的聲響,心中擔心著沈元柔。

裴寂在來京的路上,只聽聞這位太師大人如何有手段,又如何有城府,卻不曾聽聞她會武。

但被滾燙的血濺了一臉時,他內心的恐懼無以復加,卻被釘在原地。

義母看到了他,是他違背了義母,私自下了馬車。

裴寂看到她眉頭輕輕蹙起,一顆心如墜冰窟。

義母定然是嫌惡他了,他這樣膽小的人,將來如何撐得起大事。

“不怕嗎,你嘴唇都白了。”沈元柔平靜地闡述。

無論冷淡還是溫和,她的壓迫總是不容忽視。

沈元柔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他,那雙眼眸分外地冷靜而銳利,像是馬上就要將裴寂故作冷靜人的外表給剖開。

原本柔軟紅潤的唇瓣,此刻血色盡失,瞧上去可憐極了。

沈元柔任由他細細將自己的手指擦淨:“那今日還要去嗎,還是改日?”

“我無事的,義母,”裴寂低聲道,“我不害怕,我們繼續走吧。”

她的指腹微微用力,迫使裴寂抬起頭,將他面上的血擦掉。

沈元柔頷首道:“月痕,走吧。”

裴寂捧著那張沾滿血跡的帕子,一時間沒有動作。

“扔掉吧。”沈元柔看到他的手指還在輕顫,語調溫和地道。

裴寂一路上默默無言,他還沉浸在方才的恐懼中,可憐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猛然被一地血淋淋的肢節、屍身衝擊到,久久不能回神。

他忽然意識到,義母坐在這樣位子上,註定是如此的。

裴寂回想著尚風朗的話,他竟在此刻可憐起他來,尚風朗這樣的人是不會站在義母身邊的。

不論從年齡、閱歷,還是身份來說,尚風朗都不足以站在沈元柔的身邊,她是溫和的,也是威嚴沉穩、說一不二的。

沒有誰能站在她的身邊。

但想到義母這樣好的一個人要孤獨終老,裴寂又為她難過起來。

“你在想什麼?”沈元柔好笑地看著他。

少年人的心思變化得未免也太快了些,他方才還害怕得不成樣子,此刻竟又一副惋惜、同情的模樣。

才從閻羅殿外徘徊一圈兒,她不知道這孩子此刻在可憐誰。

裴寂沒料到她突然出聲,抬眸對上沈元柔含笑的眼眸,囁嚅道:“沒,沒什麼。”

他匆匆錯開了眼眸,彷彿再與沈元柔對視一瞬,方才那些心思就會被她看穿。

“主子,我們到了。”月痕撩起車簾、擺好轎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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