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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兄生辰喜樂!”
肖若塵似是喝醉了,眼簾低垂,雙目無神,身軀搖搖晃晃地舉著杯子繞過人群走到秦梅香身旁,苦澀笑道:
“今後沒有本少爺陪在你身邊……嗝,秦師兄可千萬……千萬別被人給欺負了……”
說完,他便嘿嘿咧著嘴,身子貼著伸手去碰秦梅香的酒杯,酒氣燻得人頭疼。
秦梅香心疼地望著他。
自從懷光宗大劫之後,肖若塵便回了白樺宗,這還沒出幾日,又臨到秦梅香生辰,本來大難之後不該舉辦宴會的,可萬長嬴執拗,說沒陪他好好正經過過生辰,這次劫後餘生,更要好好操辦,便在牛鼻宗內大辦了一場。
這次宴會,邀請了各家宗門,只要想來的,有心的,都能來。
玉承恩婚宴在十一月十七,秦梅香生辰在十一月二十二,不過才五天時間,本以為當時參與婚宴的修士宗門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陰影,不大可能來赴宴。可如今……
賀禮堆成了山,輕歌曼舞,賓客如雲,各門各派都匯聚在此,好熱鬧一番景象。
萬長嬴坐在秦梅香身旁,順勢將他摟入懷中,拉離了肖若塵的間隔。
秦梅香呼吸一滯,身軀瞬間僵硬,沉浸在冬日的溫暖中。
是啊,他生辰,便是小雪了……
肖若塵不悅地嘟嘟嘴,醉酒之後絲毫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就如當初剛入宗門時一樣,萬長嬴歪頭看著他,卻又不讓他再貼近秦梅香半分。
他臉頰緋紅,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模糊地輕喚:
“師尊……”
“我在。”
萬長嬴伸手接下他的酒杯,不肯讓他再往杯中繼續倒酒。
肖若塵暈乎乎地點點頭,輕聲道:
“我……不想回宗的。”
萬長嬴嘆了口氣,蹙著眉,認真答:“我知道。”
肖若塵嘿嘿一笑,膽子頗大地傾身上前,一把將秦梅香面前的酒杯端起,還沒來得及阻攔就霎時間再次將杯中的烈酒吞入腹中。喝完後,他已經是近乎迷濛的狀態,但情緒上湧,露出任誰都能看出來的低落和悲傷。
“但是呢……”
肖若塵抬手撓了撓後腦勺,道:
“但是我父親死了……我只能回去了……哈哈……不然白樺宗就,就和懷光宗一樣……嗝……”
秦梅香指尖顫抖,氣息不穩地望著眼前似乎快要醉酒崩潰的人啞聲輕喚:
“若塵師兄……”
逐漸的,肖若塵的神情越來越陰沉晦暗,眼眶中泛出粼粼的水光。
他從逃婚的那一日起,這些情緒就這麼壓抑了許多年。不管肖龍是罪大惡極濫殺無辜,宗門巴不得人人得而誅之的劊子手也好,還是控制慾強,事事都要掌握在手中的父親也罷。
對於肖若塵來說,這人畢竟是血肉之親,是生養自己的人,是曾經在冬日寒夜中抱著他入眠的人。
他的血肉好像已經被那些情緒浸透,痛苦又難捱。
這麼多年的逃離,叛逆,他只希望能打破肖龍曾經所說:“哪條路會比我們給你的好走?!”
然而,就算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可還是再怎麼努力也沒用,肖若塵此刻才明白,他永遠逃不出肖龍給他佈下的牢籠,獵物永遠逃不出獵人的怪圈。
他覺得好暈,連落淚都察覺不到:
“多謝師尊這些年的收留。”
“好啦……”
萬長嬴用衣袖替他擦去眼角溢位的淚水,哄著輕柔地說道:
“都是做宗主的人了,怎麼還當著這麼多賓客流眼淚呢,來日方長,以後咱們能見著的日子還多呢。”
肖若塵跌坐在秦梅香一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