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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的覺得一片空白,口唇顫抖:“我…”
可還沒等霜白組織好語言該怎麼繼續說,就劈頭蓋臉又迎來肖若塵聲嘶力竭的一連串發問,淒厲又悲痛,怒吼到面紅耳赤,青筋暴起。
“為什麼你要日日跟著我!為什麼你要捆在我身邊!為什麼我什麼都決定不了!為什麼連我這麼狼狽的時候你也要在!!!為什麼!”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啊…”
肖若塵到最後似乎吼得沒力氣了,只能虛弱地抽泣,任由淚水從眼角肆意地滑落。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幼童般蜷縮在地上,手臂抱住雙膝喃喃地問著,也不知道到底在問誰。
肖若塵這般不成器的樣子被肖龍看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猛的撿起肖若塵落在地上的劍又欲衝上前來做些什麼。霜白見狀急忙起身張開雙臂將身後的人擋住,儘管她小小的身軀根本擋不住什麼,可她還是堅定地擋在那個此刻似乎一碰即碎的少年身前。
霜白緊咬著下唇看著肖龍,強忍著淚意喊道:
“肖伯伯!別打了!”
肖龍見霜白將肖若塵死死護住,緊緊攥著劍止不住地喘著粗氣,但確實也礙於白樺宗的面子不好再多做什麼,便使勁一拂袖負手就跨步朝門外走去,經過肖若塵身側時還冷冷地看了一眼他蜷縮在地上落淚的模樣,隨手將長劍丟到了一旁。
待肖龍都走遠了,霜白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面色被嚇得青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骨氣…竟然敢張開雙臂站在一宗之主面前。
過了一會兒,霜白忽然察覺到身後的人有動靜,連忙轉過頭去看。是肖若塵強忍著腹背的疼痛緩緩撐起身子,踉蹌著去拿起自己的劍,口角都還帶著血漬就去了庭院中。
從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看過那個護著他的身影半分。
霜白抬腳想跟上去,肖若塵卻只是木然站在飛雪中冷漠地說:“回你自己房中吧,今後別跟著我了。”
說完這句話,他雙膝猛然跪倒,深陷入到積雪裡。雪水接觸到體溫緩緩融化,頃刻間就將肖若塵的褲子浸溼透了。
原本練劍時就穿的少,更何況在冬日寒夜之中被罰跪在積雪之內。
霜白垂著眼眸,牙關咬得極緊。可出聲回應的勇氣和力氣都被肖若塵一句句冷漠疏離的語句給消磨殆盡了。她狠狠地搖搖頭,頓了頓之後又無奈地點點頭,隨後只能不情不願地在寒夜裡退至一邊,躲在樹後。
在肖若塵看不到的地方陪他一起,默默在霜雪之中立著。
漫天的雪花飄灑,風打枝頭髮出陣陣清脆的異響,霜白伸出手接住散落的五瓣稜花,仰起頭靜靜地看著烏黑低沉的夜空,沒有星星。此刻她終於懂了一句話…
他朝若是同淋雪
此生也算共白頭
不知在雪夜中站了多久,直到霜白看見肖若塵的身軀止不住打顫,眉眼低垂。她才慌慌忙忙地跑回自己房間拿起一件氅衣和一把紙傘,又急匆匆地奔回夜色裡。她嘴裡撥出的熱氣在寒冷的夜空中化成了絲絲縷縷的白,又凝結成霜。
若是你嫌我吵鬧,我可以不說話站在你身邊。只要…陪著你,看著你…
就好。
霜白將那件並不符合少年身形的大氅披到了肖若塵的身上,默默為他繫好束帶,又撐起紙傘直挺挺地站在肖若塵身側,試圖為他抵擋住風雪的侵襲。
可此時肖若塵一雙緊閉的眼睫上早已凝出了明淨的霜花,口唇也變得青紫乾裂,直到他冥冥中感覺似乎沒那麼寒涼了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在恍惚之間,他只瞥見身旁有一個如白樺樹般的、直立的、堅定的、卻又不如白樺樹高大的瘦小身影,腰間佩著一柄長劍,正在為他撐著傘。
肖若塵的臉也凍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