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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師兄!趙師兄!”
嘈雜紛亂的腳步聲混合著呼喊,穿透高聳入雲的一棵棵巨樹順著花葉而來,陣陣迴盪在山洞中,萬長嬴輕哼了一聲,迷濛地睜開眼。
洞外天光已經漸漸暗沉。
想必是媚骨纏死了之後熱浪逐漸消失,眾人等了許久沒見他們回來,就出來找了。
緩緩低頭,秦梅香此刻還躺在萬長嬴懷中,之前他已經替秦梅香穿好衣服了,但懷裡的人卻還雙臂環住他的腰身不松,微蹙著眉頭沉沉閉著眼睛,根本聽不到修士們的找尋聲。
萬長嬴伸出冰涼的指尖劃過熟睡之人的臉龐,或許是還有些敏感,秦梅香的睫毛在一瞬之間輕輕顫動了下,又恢復了平靜。
“香香…”萬長嬴輕輕呼喚,卻聲音嘶啞低沉,幾乎沒能發出聲音。
他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浸透,渾身從手臂到大腿全都佈滿了密密麻麻駭人見肉的裂口。這是今晨他自己用尖刀劃破的。
痛感越強,理智才能越回來一分。
萬長嬴的手指由臉頰之處滑動,輕輕撫上秦梅香有些凌亂溼潤的黑髮,一絲一縷地幫他撫順別到耳後。聽到人群的喊聲越來越近,他口唇輕啟,唸唸有詞。
“形,覆。”
敕令之後,白虎錦繡紋白衣化為藍色宗袍,人也變回了趙剛的模樣。
他眸色柔和,神情複雜,靜靜地看著這個躺在自己懷中的人,看見秦梅香的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心中的慌亂才慢慢平復。
幸好…
萬長嬴只覺得幸好,幸好自己還有殘存的理智,幸好還能保護好他,不至於玷汙瞭如此清白乾淨的一個人。
今晨秦梅香拉著他欺身而上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想過了。有驚,有喜,有欲,但更多的是悲。
是厭惡自己竟對徒弟生出如此齷齪之心的悲哀。
秦梅香是中了春毒神識不清,可他分明還有殘餘的理智。若真的在那種情況之下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畜生之事,該如何面對秦梅香…該如何面對死去的文夫人和葉青…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妄想借著春毒交頸纏綿,魚水偷歡…
下作。
既是愛他,又怎可汙他。
行徑不可,心亦不可。
萬長嬴閉上眼睛,輕呵出細碎的氣息,身形微微顫動。
“真是…”
這一句話中竟帶著委屈,攪拌著哽咽將後半句嚥下,吞入腹中酸澀苦痛,錐心刺骨,遠比他身上的傷痛多了。
萬長嬴將手指覆到秦梅香的唇瓣上,輕輕撫摸。這唇是乾裂的,枯槁的…彷彿之前觸上的柔軟和溼潤都是夢境,讓人分不清虛實真假。
還好你不記得,就讓我一個人在夢裡吧。
我早已汙濁不堪,但你要淨如雪梅。這世間也好,血腥也好,我也好,都不可髒了你。
肖若塵的聲音越來越大,和其他一些人一起繼續尋找著早晨就杳無音訊的兩個師兄。聲音中滿是疲憊和粗氣,卻還是能感覺到十分擔憂焦急。
“秦師兄!趙師兄!”
“往前走,我們在山洞裡。我和香…秦師兄都受傷了。”趙剛用傳音術跟肖若塵對話,哀傷之下竟差點將秦梅香的稱呼說錯,急忙改口傳完音之後才來得及壓抑慌亂。
肖若塵聽到終於是有回應了,欣喜若狂地高揮手臂,衝著往不同方向尋找的人群高聲喊道:
“宋師姐,夢芸!他們在前面的山洞裡!跟其他人說一聲,咱們往前走,快!”
隨後他輕功踏步而上,順著樹木就來到了洞前。這時山洞中除了有一些枯萎在地的藤蔓之外,只有兩個人影。
黑色衣服的人彷彿已經暈厥過去了,一動不動地躺在藍色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