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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的面部表情變化雖然非常細微，但是依然引起了林七夜的注意。
他笑什麼？
林七夜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眾人的心也頓時提了起來。
“第五特殊小隊預備隊全體成員，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自身禁墟能力，損毀大量公私建築及財產，在市中心無故引發大規模恐怖襲擊，性質極其惡劣，造成極為嚴重的社會影響，經研究，對第五特殊小隊做出如下懲罰：”
左青的語氣瞬間嚴肅了起來。
雖然左青是他們的長官，特別行動處又是專門管理特殊小隊的機構，但是聽到這麼嚴重的定性口吻，他們可就不樂意了。
尤其是林七夜，他非要在裡面挑點漏洞出來不可。
“報告！左長官，您剛剛這份處理意見的定性，聽上去不是很公平啊。”他直接向前跨立一步，看著左青說道。
左青卻並不在意他這種有些冒犯的舉動，而是笑著問道：“哦？那你說說，對你們的定性，哪一點不公平了？”
“暴露禁墟能力這一點我們認了，但那是情況所迫，再說守夜人在普通人面前暴露能力不是一次兩次了，此次是因為我們隊員陷入危險，不得不出手，所以這一條不嚴重。”
“至於損毀大量公私財物這項，雖然事實上胖胖和百里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百里辛和百里景都死了，在法律上，胖胖就是百里家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我們損毀的財產全是私人財產，不涉及公共財產。”
“而且最後這一項，在市中心無故引發大規模恐怖襲擊，我們根本沒做這件事啊！那輓歌是百里辛放出來的，而且在它沒有造成嚴重事故之前我們就制止了它，這應該算是我們的功績才對。”林七夜一股腦地把全部的反駁都講了出來。
“很好，說完了嗎？說完了站回去！”左青卻對他的反駁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將幾張紙從自己手中抽了出來，塞到林七夜眼前。
“你說守夜人高層對你們的定性太嚴重了？那你就給我好好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什麼吧。”
林七夜拿過一看，是一些股權結構圖，以及一些帶有政府、公安機關的投訴處理報告和紅標頭檔案。
“禁墟能力這一條，你說你認了，但是認的還不太全面，告訴你吧，前幾天下午事情結束之後，廣深市所有醫院都湧入了大量市民病人，這些病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力出現了問題，頭昏腦漲，感覺邏輯思維受阻，無法思考複雜問題，同時，他們全都在中午到時分出現在百里大廈附近三公里之內。”左青繼續解釋道。
“這跟你們，脫不開關係吧，七夜？”
林七夜忽然意識到，在他讓周蒙現界那段時間裡，周蒙似乎念出了什麼自己聽不清的一串名字，同時周圍瀰漫出了淡淡的灰色霧氣，這麼多病人，難道跟那個有關係？
“損毀公私財物這一條，你可能有所不知，百里集團的股份，不全是百里辛個人持有的，守夜人也持有了一部分股權，不過是以影子股東的形式，並且只有收益權，沒有表決權。也就是說，百里大廈也有守夜人的一部分權利在裡面，說你損毀公私財物，不算冤枉你吧？”
林七夜等人看著標註著機密的股權結構圖，也只能點頭稱是。
“至於最後一條，市中心無故引發大規模恐怖襲擊，我建議你好好看看這些投訴報告。”
由於檔案數量眾多，所以安卿魚、曹淵、百里胖胖和迦藍也拿到了一些投訴報告，正在翻閱著。
“驚！百里大廈頂層傳出難聽歌聲，持續嚎叫堪比殺豬。”迦藍讀出了自己手上的這份熱搜標題。
“接到群眾投訴舉報，路過百里大廈附近時聽到難聽歌聲因而暈倒。”安卿魚手上拿著的是政府的舉報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