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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詮釋他現在的心情。
“院長，這具縫合體要不要調到您的實驗室去？”
看著器皿內已經睜開眼，身形如牛，紅瞳似血，正瞪著一雙正扭曲的眼看著他們，卻對他們毫無辦法的縫合體。
整座研究院，利用著四十九張封印符形成了一道生命力場。在這力場內，不管是妖魔還是厲鬼，只要進入其中，戰力就會小如貓狗，任人宰割。
像縫合體這種掌握著弱小規則的生物，也在生物力場的削弱範圍。而如果是邪神的話，就阻止不了其威能了。
這就是人類為何對縫合體如此垂涎的原因，邪神太過強大，其軀體不是現代科學能用器具解剖的，且封印後就不能研究，否則一個不好被逃了，簡直是一個災難。
但縫合體的強度不上不下，在生命力場的影響範圍，能夠輕易被他們殺死，本身還有著規則威能，正是實驗的好物件。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李院士確實想要看看眼前這隻縫合體，和抓捕過來的縫合體有什麼不同。
離別前，李院士也給姜成功做了保證，他會將其功勞上報，官府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而自今天開始，姜成功就可以組建自己的實驗團隊，親自掌控一間研究所，供其自由發揮。
晚上的時候，姜成功將實驗資料發表到內網。同時，還將一篇論文私發給了李院士。
李院士先是看完了實驗資料，隨後看到了這篇名為《從人類負面情緒當中誕生的妖魔厲鬼——縫合體篇》的論文。
他小心仔細看著，戴著老花鏡，每個字都不敢略過，一臉享受的吸收著知識。
看完後，李院士半晌回不過神，感嘆道，“天才。”
按照實驗資料和這篇論文的說法，妖魔厲鬼都是從人類情緒當中誕生的，而為何縫合體在這個世界上自然誕生的如此稀少，是因為以往的縫合體誕生擁有其巧合性。
人類負面情緒紛雜如海，無數負面情緒組合，會形成妖魔和厲鬼。但這些負面情緒都太過雜亂，想要將兩隻妖魔厲鬼結合，是辦不到的。
因為，負面情緒太多太亂，有著天然的排斥性。
所以想要將一隻妖魔和一隻厲鬼結合，得先讓兩隻生物純粹。
所謂的純粹，就是讓妖魔和厲鬼的天然組成，只蘊含一種負面情緒。蘊含怨毒的厲鬼就得和怨毒的妖魔組合，這樣兩者才不會排斥，能夠組合成一隻縫合體。
在李院士如此如醉的看著論文的時候，姜成功正站在居住的公寓裡，他眺望著被霓虹燈籠罩的中海市，望著五光十色且喧囂的夜晚，腦海中浮現著李院士那張蒼老卻純粹的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他已墮入黑暗，無路可退。
